开眼,脑袋很胀,还带着一点痛意,他对这种感觉很熟悉,宿醉的后遗症。

他侧头看了一眼身旁,汪绝埋在他的颈窝里,脸颊肉抵着他的肩膀,睡得正香。

他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些不可思议,这才一起睡了多久,他的潜意识就已经习惯了多一个人,醒来第一件事竟然是看向旁边。

陈聿看着汪绝那纤长的眼睫毛,昨晚的记忆缓慢地涌入大脑。

他想起来了,他沉默了。

汪绝压根不会。

技巧没有,深度没有,空有一腔热情,光含,靠舔。

这种隔靴搔痒的感觉对男人来说最烦躁,可当陈聿低头,看到汪绝那张脸,那张卖力服侍着又尽力抬眼看他表情、生怕自己做得不好的脸。

陈聿的心情忽然又好了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等美景可以让他暂时忽略身体的感受。

他甚至扯着汪绝的头发,让汪绝挪到正对着射灯的地方,亮一些,他能看得更清楚。

相对于生理上的爽,精神上的爽确实更容易让他得到满足,那种全身心掌控一个人的快 *感,看身下人不受控的生理反应,鼻子堵塞,眼泪、唾沫横流,想呼吸的唯一通道也被堵住。

对方就会更难受,因为窒息而忍不住推拒,这时就来到了陈聿最喜欢的环节,他会用力控住要离开的后脑,欣赏对方挣zha的肢体、涨红扭曲的脸和哀求的 口申 吟,直到真的要翻白眼晕过去的最后一秒,才放开。

对方会撕心裂肺地呛咳着,他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敞着,玩世不恭地蹲下来,摸对方的脸,夸奖道:“做得好。”

不过,汪绝第一次,陈聿不想给他留下阴影,这种事情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