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聿在入睡前,是感觉不到什么桎梏的。

只是……

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醒来,都会变成他在汪绝怀里或者汪绝在他怀里的景象。

陈聿还没清醒,当察觉到枕头的软硬度不对时,就知道,他又枕在了汪绝的手臂了。

他半睁开眼,入目是满屏的白,鼻尖差点戳到汪绝的锁骨。

汪绝的睡衣领口大,陈聿只要一垂眼,从胸口到裤腰,一路通畅,一览无余。

该说不说,汪绝的胸肌中缝练得真不错,腹肌也还行……睡着放松的时候都能看出线条。

体温的热度源源不断地往外散发,蒸得陈聿觉得闷,他仰起头来,又对上汪绝的喉结。

汪绝的喉结很突出,上下滑动的时候很明显。

时间过得太久,陈聿其实潜意识里很难把番薯干和汪绝划等号,再加上经常会有这种直观冲击的画面,哪里都表明着汪绝是一个不能再男人的男人,于是更难把番薯干套到汪绝身上了。

就像现在。

眼前的喉结很克制地轻轻颤了下。

装睡。

陈聿在心里啧了声,伸出手,毫不犹豫地摁了上去。

汪绝低低地从喉咙里“唔”了一下,震动传导到陈聿的手指上,被发现了,他收紧手臂,抱住陈聿,“……哥哥,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