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不阻碍他吹胡子瞪眼,“他本就持股不少!再说了,我给你,他生气什么,你本来就是我儿子!”

听到最后一句,渴望亲情的汪绝小小地笑起来,“好,谢谢爸爸……”

他又待了一个小时,看着汪林慢慢闭上眼,睡着了。

汪绝仍然笑得完美无瑕,他强迫自己不去看机子上的电源主开关,压抑得手都在抖,他小心地替汪林掖了掖被子,道:“晚安爸爸,我明天再来。”

房门一关上,汪绝脸上的笑意立刻消失了,他背对着病房,面无表情,眼神冰冷,泛着厌恶。

他也知道,房间内的汪林睁开了眼。

汪绝没有去医院的洗手间,只回到车上,开出私人医院很长一段距离后,才拿出免洗洗手液倒在手上,发疯般地搓着自己的手,一边洗一边干呕。

他几乎用完了一整罐,反复洗了八九遍,手指边边都是细碎的伤口。

他很难受,但还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