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比一开始住进汪家的时候还要幸福,不是因为有大床、能吃饱,而是因为
陈聿拎着花洒,往下看了一眼,调笑道:“你小子,看来以后不会矮到哪去啊?”
番薯干浑身赤裸,傻愣愣地站在浴室。
明明他没有任何隐私意识,女人都是带着他在大街的水管处洗澡的,但他在陈聿的目光中,就是莫名觉得有些别扭,他不知道那叫不好意思,只龟缩地背过身去。
他想自己来,但又觉得陈聿帮他洗得很舒服,最后演变成靠着浴缸,昏昏欲睡。
陈聿大可可以让番薯干自己洗,但他过不了心里这关,他总觉得这小子会敷衍地淋一下就说洗完了。
都进他房间了,人必须从头到脚都是干干净净的,不然别说上他的床了,踩在地毯上他都觉得难受。
陈聿拿过洗脸巾弄湿,擦过番薯干的眼角和眉毛,又觉得番薯干的头发有点长了,看来明天他得拿剪刀亲自操刀一下。
说好的打游戏,番薯干却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惊醒的时候天都黑了,他猛地直起身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床头开着一盏暖黄的小灯。
旁边,陈聿正坐在地上,手里拿着操纵杆,打游戏呢。
番薯干的侧脸上压着两条红痕,此景此情,他又默默地趴了回去。
陈聿抽空转了下头,“醒了?你要回去了吗?”
番薯干不说话,好软好滑的被子,好舒适的温度,好喜欢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