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辆车的后座都备了一套干净衣服,他又受不了地全身上下换了个遍。
期间,汪致打电话来问:“怎么样?抓到人了吗?”
陈聿不停捏着自己的指关节,低声道:“嗯,抓到了。”
“谁?”
“就是那个人。”陈聿说。
汪致:“啊?那幕后人呢?没有?”
很烦,不想说话,陈聿咬了下牙,复松开,他深吸了一口气,“嗯,他编的。”
汪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暗骂了一声,“回头让这小子蹲个十年八年的。”
对发小的欺骗,对汪绝的愤怒与失望,一丝消沉夹杂其中,所有情绪混合在一起,让陈聿更加疲惫。
从小县城回到去要两个小时,他却难得的没有冷静下来,反而越来越烦躁,浮在表面,沉不下去。
烦躁到陈聿来不及换棒球服,他站在场上,用尽全力挥棒,狠狠将投球机投出来的球嘭地打出去后,那股郁气才稍稍发泄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