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似乎已经习惯青年的冷淡,急步跟上。
被高烧烧得神志不清的觉舟捕捉到“越哥”这个关键词,顾不得干涩沙哑的嗓子,扒着车框喊了一声:“等等!”
青年头也没回,倒是寸头“嗳”了一声,看着觉舟的脸愣了一秒,继而笑问:“小兄弟,怎么了。”
觉舟还盯着青年的背影看:“是越辞吗?我是顾觉舟。”
他嗓子不舒服,一句话分了三四次才讲完。
离他很远的青年顿住脚步,像积着未化冰雪的眼睛,向觉舟看来。
……
虽说这个世界背景下,觉舟需要讨好别人,对别人好,讨别人喜欢。
但实际情况是,觉舟什么都没做,就有一群人上赶着喜欢他了。
为了方便接近越辞,系统直接将觉舟的出生点扔到越辞所在的家具厂职工大院里。
越辞从小父母离异,妈妈带着他跟着继父过。
继父是一个面皮白净戴着眼镜的知识分子,在家具厂里当会计,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其实经常会关紧门窗,在屋子里打骂越辞。
如果越辞身上的伤口被别人看见了,继父会抹一抹眼角的泪水,对邻居说:“这小孩老是改不掉偷东西的毛病,我是继父嘛,干什么都讨不了好,也舍不得打,只好让他妈妈来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