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讨论觉舟。

“听说沈小将军刚一回宫,就被昏君觊觎了美色,按在宫门外人来人往的地方强取豪夺!”

“真的假的?”

“当然假不了,我邻居的岳父的表侄在皇宫当值,亲眼看到昏君强取豪夺沈小将军后,还嫌弃沈小将军不够年轻鲜嫩,将沈小将军赶出皇宫。”

觉舟差点将口中的馄饨吐出来。

看见那几个身高两米的修士正在担忧着会不会被昏君看中进行强取豪夺后,觉舟端着馄饨碗,默默想换一个位置。

可惜今夜来观灯的人实在太多了,馄饨铺位置早已坐满,觉舟被迫继续听那几个修士在“人人自危”。

其中一个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剑扔到桌子上,“如果那昏君真的看上我了,麻烦你们帮我为我的父母养老。也不知道那个昏君长什么”

他正好与站起来的觉舟对视。

悬在树梢上的花灯落下璀璨的光,恰好有风吹过,扬起觉舟的衣袖,露出一截白皙透彻的腕骨。明明距离这么远,夜色又将花灯的光给模糊了,可好像能够清晰数出他有多少根眼睫毛。

浓艳又恣意。

觉舟付了馄饨的钱,疑惑地扫了眼呆愣注视自己的修士们。

怕被察觉自己的真实身份,他转过身。

馄饨铺的摊主是一对老夫妻,今夜人多,他们手忙脚乱地舀了一勺馄饨装进碗里,有时连顾客没付钱都未发觉。

觉舟往他们装钱的箱子里放了一两银子,踱步到花灯摊子前看灯谜。

不知为何,这个摊位聚的都是大人,没有一个小孩。

旁边有个姑娘瞧了觉舟一眼,笑问:“你也是来看花魁的吗?”

觉舟虚心求教:“什么?”

“今夜敛春阁里的当家说了,谁能解出这道灯谜,谁就能够占用花魁一晚上。”姑娘道。

敛春阁里有两位花魁,一男一女,她就是奔着那个男花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