嚒?”
“孔捷”认真答:“陛下宽心,现在不严重了。”
烛火千盏,殿外是瑰丽的夜晚,唯独寝殿中数豆青灯,威严华贵中寥寥无甚么人气,唐耿的手指放在被褥上画圈,忽然问:“今日罗师雘陈情,你怎么看?”
唐放毫不意外,径直答:“罗妃三年前便下诅咒,显然是与白神教关联甚深,但罗师雘陈情一句没有提及白神之事,表面上是指责国公,但字字句句在向您暗示他的忠心想求您饶他一命,臣觉得这人不老实,里面定然还有隐情。”
唐放和周殷是很清楚罗家兄妹与白神教有牵涉的,但是今日对峙谁也没有戳破,实在是因为时机不对,角度也不对,按照道理,正常人是不会往神、鬼上想的,他俩越是一脸认真的揭发,不信的人越会觉得他是疯了,所以谁也没提这个茬,可此时时机正好,唐放肯定是要敲一敲这个边鼓。
唐放:“当年罗师雘籍籍无名,一夜得势后先是肆无忌惮地逼杀了华府几条人命,然后大肆笼络朝中官员收为己用,外人都说他是被欺压久了,以牙还牙爱讲排场,但若是他也信仰白神,那这些举止便另有一种解读了。”
皇帝眉心一蹙,思量出唐放这话的意思,眼中流转过显而易见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