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予现在喜欢喝这玩意儿真不养生。

“看完了昙花我再出国你应该就能安心?”谢愈又是将余下的话给说完。

桑予知道他的意思了,垂下了眼睫没说话,看样子还是不怎么情愿。

谢愈动了动指尖但到底没再安慰她,瘫了一会儿之后又是重新返回楼上继续忙碌他的事情。

等到了晚上两人吃过晚饭了,谢愈主动提出:“昙花可能9、10点开放,如果这个时间点开不了的话那可能要凌晨2、3点,这个点的话我觉得没必要去等。”

“你明天几点的飞机?”桑予一下午的心情都不太好,但她没有资格去阻止人家出国,他应该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她就是……不再喜欢自己一个人呆着罢了。

等过段时间她团队里的人也回国了她应该不会这么依赖谢愈了吧?

“8点30。”

“这么早?你自己一个人去还是?”

“我自己一个人去,小肖会留下,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

“我可以问问你……到国外是要做什么吗?I国我也去过,我可以给你点建议。”

“去做一些重要的事情。”

“……没了?”

“没了。”

“那好吧。”

Viki这只傻狗还不知道自己真正的主人要离开,蹦蹦哒哒地跟着谢愈出门散步回来之后又是守在他二楼的房间处一动不动了。

桑予看着鼓了鼓腮:明天你就要没主人了,和我一样变成没人理的小可怜。

晚上9点,他们准时等在花房里,现在已经快深秋了,晚上气温还是有些冷的,桑予还架好了单反去拍摄,想要将昙花开花的这一幕给拍摄下来,以后也能反复观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花房的光线调暗,Viki和蛋挞大爷安静地呆在他们身边,窗外圆月高悬,空旷而寂静。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那般,在一线月光泄入花房之下诉说着最后平凡的话语,眉眼不经意对视间,话语缓滞,谁也说不出对方心里此时是什么心思。

这一晚,等到快凌晨12点,他们终归是没能看见昙花的盛开。

桑予莫名觉得自己心里空了一块。

所谓有缘无份……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桑予这一晚莫名失落,不明白所养的昙花花苞都已经这么大了,为什么还不开花?

难道是她平时浇花有问题又还是真的有缘无份?

谢愈好像习惯了自家的昙花这么娇气,看他的情绪并无失落。

这让桑予更加失落了。好像连同他的那一份一起失落。

她心头暗叹,和他道了一句晚安之后才进房间,抓起沙发上的蛇蛇玩偶想要捏死它。

日子过得太快,她都差点忘记了要将自己从国外养的蛇蛇送回来,心里又是微微怔忪。

早前医生说她车祸之后所经受的创伤后遗症太严重,无法忍受寂寞、孤独,但是又无法去太热闹的地方,无法坐车,无法一个人呆在一起,脸上看着越平静实则心里愈发焦虑,即使繁忙工作仍旧无法压住心里莫名的焦躁,建议她养一些安静的爬宠试一试。

她一眼就相中了她的蛇蛇,十分神奇地,她竟然也不怕蛇。

她选的蛇蛇倒也不是最难养的那种,而且性格很亲人,离开之前也让姑姑找人帮忙养了,不过她姑姑怕蛇,没怎么给她拍摄蛇的情况。

她还养了一缸鱼,都是让人心情平静的活物,依靠它们她才度过了那段尚算艰难的历程。

现在因为住在谢愈这里很愉快,她觉得她和他之间莫名有默契,好像她想一些什么他都能知道,根本不用多交流一些什么就能得到最满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