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怪物来?是作了什么孽?

而现在谢愈的舅舅宋维言非要他去接一只可能对他没什么用的陪伴犬回来,谢愈不情愿,他虽然对很多事情都漠不关心,也知道这是重要而稀有的资源,很应该将陪伴犬留给更多有需要的人。

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情要怎么瞒得过桑予?陪伴犬也是属于工作犬的一种,受过专门的训练的,一看就和别的狗勾不一样。

如果她知道自己有自闭症近年来又有演变得越来越严重的趋势她会怎么样去看自己?

谢愈不敢赌。

他又坐在车上好一会儿,好像故意磨蹭,桑予就在旁边静静地陪着他偶尔回一两句信息,刚刚主办方那边的人来问她谢愈的情况,她自然要回复让他们安心。

“叩叩”

也没有等谢愈在车上坐多久,他侧面的窗户便被人敲响了,他侧头一看看见是自家舅舅亲自来,无声叹了一口气,还是将车窗降下,略带了点哀怨地看着他。

“臭小子,给你好东西还不愿意。”来人正是宋维言,昨天谢愈没有接到陪伴犬,他只能让人再去接一趟,今天牵来公司等他亲自来接。

到了约定时间见他还没有到又是接到他经纪人的电话说他伤了手还是下来等他。

看见他的手还真的是缠了纱布看不出深浅,眸底出现了一抹暗光。

“这位是……?”宋维言很是护短,他对谢愈更加是这样,只是他并没有多问,而是看向桑予问谢愈。

“她姓桑,是我的租客。”谢愈不太情愿地介绍道,又是看向桑予:“他是我舅舅,你叫他舅舅就行了。”

桑予:“?”

“臭小子,你是懂得怎么样介绍别人的。”宋维言丝毫不怀疑他是故意的,重新看向桑予:“你好桑小姐,我姓宋,叫我宋叔就好了。”

“将你叫老了舅舅。”谢愈在旁边幽幽道:“而且很像任劳任怨管家的称呼。”

“可不是嘛,谁让我总是这么操心?我这个舅舅当得又和管家有什么分别?”

谢愈抿了抿唇,不说话了,看他的样子好像不怎么服气。

桑予还真的是第一次见他这么调皮的一面,从善如流地叫了宋维言一声“宋叔”,特别避嫌的一个称呼。

几人便往不远处的大厦走,宋维言随意和他们谈了几句明白了一些情况,只能说谢愈的手受伤是无妄之灾,听桑予说的他的手受伤的确不算很严重。

但是对于一个常年弹琴的人来说,这并不是小事。

“放心,这件事情舅舅也会介入,你好好养伤,对自己的事业也上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