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这般试探问道。

谢愈果然出声了，眼神还是定定地看着她，眼里的锐意好像都消融，“睡不着，想亲你。”

他连掩饰都不掩饰了，直接这般说道。

桑予没想到他一直记得这件事情，好像不亲她一下都要睡不着觉那般，故意俏皮地眨眨眼对他说道：“可我被你吵醒了，有些生气，不想被你亲了。”

“怎么样才能消气？”

“明天吧，明天就消气了。”

“我亲了你，你能睡个好觉，明天就能消气了。”

“你亲了我，我怎么就能睡个好觉了？”

“就是能。”

这话说得倒是有些耍赖了，桑予看他一眼，捂住了嘴：“不让亲。”

“那你去休息吧。”谢愈也没有坚持，而是这般对她说道。

“……就不亲了？”

“不亲了。”

“……就不坚持坚持？或许我又同意了呢？”

“那……我现在能亲你了吗？”谢愈又是问道。

这回轮到桑予不太好意思了，“你能不能别说得这么直白？”

“那要怎么样说？”他似乎真的不知道。

桑予索性不说话了，因为她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说法，而且，与其在这里说半天，不如直接亲他算了。

这也不是一件什么让人难为情的事情，反正……之前他们也亲过不是吗？

她索性踮起脚尖主动亲了亲他，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其实也尝不出什么东西，只能感受到柔软的一片，别的毫无感觉。

可桑予还是觉得自己有些脸红了，心脏开始不听话地急跳起来，她往后退了一步，不太确定地看向他：“这样……可以了吗？”

谢愈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抿了抿唇，并没有尝出一些什么来，很认真地对她说道：“我下次会认真体会的。”

“……这次就这样了？”谢愈的脑回路真的和别人的不太一样，桑予不止一次是这样的感受，他尝不出来就算了，留到下一次。

真的不知道说他不计较还是心机好。

“……你也要休息。”

“噗，我是要休息，可也不差这个吻的时间。”

“那……这次能换我亲你吗？”

“谢先生，你是这样客气的一个人吗？”桑予其实有很多话想问他，现在看着他这副小心翼翼、踌躇不前的模样又莫名有些生气，觉得他不应该是这样。

“对你，我还是需要彻底尊重你的意见。”谢愈点点头，似乎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那你现在倒是可以稍微任性一下下。”桑予不想再主动了，便这般对他说道。

谢愈看着她又不说话了，看着她忽闪忽闪长睫下并不太过安定的眼睛，终于俯身下去亲上她的唇。

两人的身高太过悬殊，谢愈即使低头去迁就她，其实还是不怎么舒服，他微微抬了她的下颌这样能吻得更深一点儿，而且也能看见她的眼睛。

桑予这算是第一次和别人这样正式亲吻，她并不太过习惯，尤其抬起头来和谢愈这般对视的时候更加不习惯，让她下意识就闭上眼睛不想去看他了。

谢愈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闭眼，只用指腹轻轻摁了摁她的眼皮，薄薄的，还能感受到眼珠子在眼皮下颤动。

她在紧张。

谢愈的动作放缓了些，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亲吻，只能凭借本能去轻咬她的唇，每一次都咬中让桑予酥麻又敏感的位置，一下子让她身上软得要命，只能攀住他的肩膀缓一缓。

“你……你是不是都亲过很多女孩子啊？”桑予抬头看他，眼眸都湿润了，脸上完全红了，唇瓣像花瓣般润泽，让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