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谢愈20岁那年,那一年的谢愈在乐坛里已经崭露头角,或者这样说,谢愈从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极其卓越让人惊艳的音乐天赋,再难的曲子他只要记忆与练习几遍就能学会。

说他是音乐方面的天才也不为过。

更让人觉得讶异的是,他那时候根本就没有正规上过哪怕一堂有关音乐的课,可他就是能游刃有余,与美妙的音符共鸣。

谢家本来就是艺术世家,后来转战商海,底蕴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但谢愈的父亲算得上一事无成,直至30岁那年发现了年幼儿子的天赋之后才想起了绝妙的营造天才的计划。

自此,音乐不再是幼年谢愈的乐园,而是牢笼,无形枷锁束缚在他身上,永无休止的演奏会、独奏会、分享会……他成了父母登上谢家高位的牺牲品。

然后8岁被确诊了自闭症那年……被他们弃之如敝履。

“她是我要找的好朋友,我们……并没有在一起过。”宋维言能听出自家外甥的语气是愈发郁卒了。

“这也就是说……过去5年来全都是你一头热去找人,而完全不知道对方是否将你放在心上?”宋维言暗暗咋舌,逗弄他的语气也很明显。

“我在乎她但与她无关。”谢愈似乎没听出他逗弄自己的语气,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静静说道。

事实上,很多时候他对情绪的认知都非常迟钝,很有可能别人几天前所说的话里蕴含有别样的情绪他要经过几天之后才突然领悟,原来对方当时是这样的意思。

即使他经常和自己的舅舅打交道那也是不能立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当然了,桑予除外。

“你连承认自己喜欢她都不敢么?”

“舅舅,有些东西对于别人来说是奢侈品,你应该知道的。”谢愈心里空了一拍,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就像你这样,这么老还没找女朋友,我比你或许还要好点。”

“臭小子,敢编排起你舅舅来了,仗着我拿你没办法是吧?”宋维言笑骂了他几句,还是将话题给扯了回来:“你就打算让她继续误会下去?”

这件事情终归还是做得不厚道的,搞不好被桑予发现真相之后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

“她迟早会发现的。”意思便是顺其自然,见步行步。

宋维言想了想谢愈在圈子里的知名度,虽然近2、3年来他算是半退圈的状态,但是依然有很多人等着他彻底回归,他刚刚这样的说法倒是没错。

“舅舅不管你怎么样做,但是你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你之前有过的那些不应该有的心思一定要收起来。”

“知道。”他乖乖应声。

“还有,我今天让你去机场将你的陪伴犬给接回来,你怎么没有接?”

这正是今天谢愈去机场的真正原因,宋维言是真的挂心谢愈的病,他的姐姐和姐夫的确不怎么管他了,谢愈好端端地去了解法律也是因为他们。

但是谢愈是他的外甥,他几乎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两人的岁数相差并不算很大,他自然不可能不管他。

更别说,谢愈所属的经纪公司就是他名下的,谢愈有多万众瞩目他知道,自然也不想失去这样卓越的天才演奏家。

不论如何,他总归想他好的。

“我有桑予了。”谢愈十分自然地说道,从他这句话里还能品出一丝丝雀跃。

“你当她是你的狗?”

“你怎么说话的?”雀跃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沉。

“难道不是?你现在的做法就是这样认为的。用你的小女朋友代替你的陪伴犬,相当于你将你的小女朋友当作狗,”宋维言冷笑:“很可以啊谢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