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乔林瞧他一眼:“唔。”

宴秋委委屈屈:“去给你和笑笑泡点茶。”

郁乔林:“你刚刚不是还在工作吗……”

宴秋睁大眼睛看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你在说什么啊?

我怎么可能让你跟别的男人聊天我自己去工作啊?

我傻逼吗?

“你都来了,”宴秋瞪着他说:“我怎么可能跑去工作。”

曾被当做作曲工具人的郁乔林投来凝视。

宴秋乖巧,可爱,又无辜地歪头靠在他肩膀上。

已经熟悉了宴秋工作狂属性的虞笑瞳孔地震!

郁乔林拎起水壶,拿宴秋的猫咪马克杯给自己倒了杯水。

杯子举到嘴边发现口罩没摘。

宴秋自然而然地踮起脚尖郁乔林以丰富的实践经验发誓哪怕宴小秋不垫脚尖也绝对能碰到自己,但他就是要踮起来轻柔而娴熟地勾下了郁乔林的口罩。

郁乔林:“……”

郁乔林战略性喝水。

虞笑嗓音带颤:“宴、宴老师……”

宴秋若无其事地回过头来,仿佛刚刚发作的间歇性眼瞎已不治而愈,终于看到这里还有第三个人。

“喝茶吗?”宴秋和善地问。

不知道是不是虞笑的幻觉。

他想起了某知名文学作品里着名台词。

大郎,该吃药了。

虞笑:……可以不喝吗?

宴秋:“大麦茶还是苦艾?剧组好像就这两种,不过我有带正山小种。泡正山小种吧。”

宴秋快乐地决定了。

虞笑:“好、好的,谢谢宴老师……”

宴秋把猫咪马克杯从郁乔林手里抽出来,脚步轻快地转身,“没事,主要是乔林哥爱喝。”

虞笑:“……”

宴秋的心情雷暴转多云又转晴了。

他快乐地哒哒哒走了,背影好像哼着歌。

郁乔林再问虞笑:“你刚刚要说什么?”时,虞笑已经完全没有了诉说的心思。

有些事错过那个情绪氛围精气神合一的点儿,再要说出口就难了。

“……没、没什么。”虞笑坚强地说,只觉得内心充满了忧郁,整个人都灰暗成了线稿,背后一片乌云,挥泪如雨。 10325②4937

他定定神,试图再挣扎一下:

“其实……我其实是想说……想说……”

虞笑拘谨地低下头去,因此没注意到郁乔林的眼神。

男人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发旋儿,神情渐渐微妙。

“你心情比刚刚差了很多。”郁乔林委婉地说。

哈、哈哈……

虞笑在心里干笑几声,干巴巴道:“是有点……”

他还有大半思绪沉浸在错失良机的懊恼里,反应慢半拍,因此听到郁乔林若无其事的问题时,虞笑实打实地愣了一下。

只听郁乔林玩笑似地说道:

“小秋不在让你这么难过吗?”

虞笑:“……啊?”

他茫然地抬起头来,眼里写满了对这句话的迷惘,仿佛现实当着他的面,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角度硬生生拐上了魔幻的道路。

虞笑:“啊……啊!?”

少年后知后觉,大吃一惊,晴天霹雳,面露惊恐,目光呆滞。

郁乔林沉重地看着他,感觉这就是,被戳破秘密的表情。

郁乔林十八岁失足落水,做了五年植物人,今年二十三岁。人生中几乎四分之一的时间都在做一个漫长的、仿佛永远不会醒来的梦。

梦里绝大多数时间都围绕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