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郁哥!”

遥遥地传来一个年轻、还有点稚嫩的声音。

郁乔林抬头望去,是他家的小房东。

准确地说是租给他房子的户主家的小儿子。

小房东远远地跑过来,高声道:“郁哥看到我家猫了吗?”

在郁乔林脚下,宴秋猛地浑身僵硬。

郁乔林微微笑起来,“……真招来一只猫啊。”

脚步声显然走进了那声音连绵又软趴,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脚步,哒哒哒地过来,步伐又急又快,每一下都敲在宴秋的心脏上,像敲钟一样撞得他砰砰响。

他受惊地蜷缩在郁乔林腿边,也不摆风骚姿势了,萝卜似地蹲着抱住郁乔林的小腿,下意识往身上看了一眼。

屁股里夹着的按摩棒嗡嗡地捣他,被他的蹲姿挤出一小截来,满溢的蜜液随之滴落在水泥地上,渐渐泅开圈圈点点的水渍。

他拉了下上衣的衣摆,被乳夹托起的衣服刷拉一下地要拉下来,但没拉全,只把乳夹向下压去,倏尔回弹,连带着整只嫣红乳头、莹润丰乳,都弹跳几分。

这模样,怎么见人?

郁乔林低头瞥他。宴秋眼珠子瞪圆,惊骇欲绝,无声地问:‘怎么会有人过来啊!?’

“真少见,”郁乔林眨眨眼睛说,“这条路平常这时候都没人走呢。”

那小房东很快过来了,闻言应道:“是啊,所以我才过来找找,我家富贵怕生,就爱往犄角旮旯里钻……”

宴秋紧紧抱着郁乔林的腿,双手环抱得死死的,脸整个儿逃避地躲进郁乔林腿后头去。

郁乔林云淡风轻地笑着重复:“怕生?”

小房东尴尬地挠挠后脑勺,接着说:“它很喜欢你……可能看到你在这,也会偷偷,呃,大摇大摆地过来……”

脚步声停住了。

宴秋快跳出胸腔的心脏咋咋呼呼的,吵得他头晕目眩,险些要晕过去了。好一会儿,见无事发生,自己抱着的男人和那个陌生小孩若无其事地聊上了,宴秋才胆战心惊、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之间隔了一道半人高的花坛,灌木茂密葱茏,还开着黄色的小花。

而那个陌生小孩,不比花坛高。

透过繁密枝叶间极为窄小的缝隙,宴秋隐约看见那个小孩只堪堪比花坛高出一双眼睛,正垫着脚仰头跟郁乔林说话。

宴秋呼吸一滞。

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突然甩在他脚踝上。

他几乎快原地蹦起来还好没有!他额头紧贴在郁乔林膝盖上,身体软得快蹲不住,有种下一秒就要化成一滩废泥的虚弱感。而郁乔林就像察觉不到他的惊恐似的,依然言笑晏晏地跟那小孩说话。

宴秋无力地往脚边看去,一只三花猫翘着尾巴,踩着猫步绕着他打转,以一种微妙、审视的目光端详他,时不时歪头动动耳朵和胡须,然后张开猫嘴

宴秋瞳孔地震!立马伸手!要捂住那张嘴!

但没来得及。

三花猫:“咪嗷~”

那小孩立刻听见了!叫道:“富贵!”

郁乔林这才低下头,仿佛才发觉脚边有只猫咪,诧异地‘哦’了一声,弯腰,一手摁在宴秋头顶,身体直接覆了下去。

宴秋被他压下的上半身拢在阴影之中,瑟瑟发抖,求救地看郁乔林。男人侧过脸,勾唇对他笑了一下。

“小猫咪。”郁乔林亲昵地说。

旁人听了只觉得纵容,只有宴秋听出了暧昧。

那个轻轻的尾音回绕在宴秋耳边。

男人娴熟地单手抄起三花猫,货真价实的小猫咪在他手里被拉得长长的,沉甸甸的脂肪积蓄到腹部和下肢,跟抄起个秤砣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