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显诡异。

宴长明不禁抽气,面具之中好像有丝丝缕缕的阴气钻入他孔窍,他五指扣住面具想要撕扯。

可面具蠕动着收缩就像长在了他的脸上,撕扯之间面上皮肤竟要撕裂般作痛。

再看其他人,竟是一个个也被面具覆盖面部,阴气贯体,浑身冰寒,更像是要将身体掌控,一切意识都被笼在了面具之下,好像要成为了那毫无纹饰的素净面具一样连五官都没有的模糊存在……

一张面具要贴在白露脸上,被蕴含浓郁生气的藤蔓挡住,他展开藤蔓拽住其他人的面具想要撕扯下来。

霍雪相也正以剑欲挑开覆盖在宁砚虎脸上的面具,但听到她痛哼之声,制止住了白露: “先莫动,扎入血肉了。”

白露汗毛倒竖,看到大多数人好像呼吸都困难地扣着面具,幸免于难的不过寥寥数人,如承云君等修为较高者。

三名巫族仍是袖手看着众人,但相比此前宛如死亡宣判一般,一言不发的冰冷,现在他们似乎正视了一些能够脱离幻境的这群人,终于舍得开口。

那带着孩童笑面的巫族开口,她的声线如同黏腻的沼泽,又像浓稠的蜂蜜,让人分不出到底是听着难受还是舒服,她充满蛊惑意味地道: “戴上吧,戴上之后,便能脱离生死之苦。”

“可是我看他们戴上很难受啊。”白露躲开一张面具,回了一句。

“不过痛一时……”笑面巫族忽而闷哼一声,奇怪地摸了摸胸口,方才这里好像有点刺痛,莫非是幻觉?

感受了一下什么也没有,她接着道: “尔等擅闯灵山……呃!”

不对!笑面巫族反应过来,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何时中了什么招。

“放心,痛一时就行。”白露学她道,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内脏痒痒的,痛痛的,好像有什么要长出来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刚才他们不知不觉中招,现在巫族也可以尝尝被偷袭的滋味。

笑面巫族面具上的眼睛好像在凝视着白露,森冷地道: “木族?”

白露: “错!”

笑面巫族: “……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