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白露索性安心坐着,这时候也不适合打坐修炼,要分出心神关注地面动静。

他偷偷看了一下霍雪相,霍雪相正认真感应着周遭气息,准备随时应对。

白露心里有重要的事想要探究,以他的性格,一旦有了念头实在很难停息。

方才在天衍宗,白露都避着不躲在霍雪相身后,是有点不好意思,可叫他一直离着霍雪相老远安安分分那也完全做不到,心情不断变幻。

“师尊……”白露蠢蠢欲动,才说一句话,就感觉怀里有一堆目光盯着自己。

低头,小小道友们都仰头跟看电影一样等他说完。

白露: “……”

没事没事,沉稳!

“嗯?”霍雪相有点疑惑地侧头。

白露: “师尊你辛苦了。”

霍雪相: “……还好。”

其他人: “?”

奇奇怪怪的,叫你师尊就为了客气一下啊。

篮子里的修士们无语地继续自行调息,白露小动作都吞了回去,要放在平时大概开始玩他师尊的手了,这时虽然挨着坐,又不好意思当着大家在头顶玩儿了。

百无聊赖,白露伸手拨弄篮子里的人。

调息中的游岳感觉自己被拎起来: “?”

白露解释: “我想按个头大小,把你们重新排列一下。”

游岳: “……”

这是什么理由,为什么要按个头重新排,也是莫名其妙得没边儿了,但白露已经动完手了,游岳只能重新闭眼。

过了一会儿,游岳感觉又飞起来了: “这又是?怎么,我不是最高的了?”

白露: “不是,我感觉还是按衣服颜色排比较整齐。”

游岳: “……”

其他人: “……”

就把他们当菌人玩儿是吧……

白露倒是玩得开心了,挂心的事都暂时放下,又是用小花装饰篮子,又是用藤蔓和木块拼成秋千挂在篮子里。

他还从空间里面拿出来一个巴掌大的椅子,塞给宁砚虎,兴致勃勃道: “大师姐,坐。”

“嚯,谢谢。”宁砚虎往椅子上一靠,大小还挺合适。

“为什么她有,我们没有?”

“不对,应该说为什么白露会有这么小的椅子,也是正常椅子缩小的吗……”

“只有一个,这其实不是椅子,是我平时做的摆件,还可以用来放饰品。”白露解释道。

他看游岳一副不满意的样子,把自己的迷你纸鸢摘了下来, “椅子没了,你要不玩这个,不要玩坏了,等下还我。”

游岳拿着纸鸢: “……”

一下子失语了,他为什么会要纸鸢来着?

如此直到半夜,白露都已经玩腻了。

而且因为人太多,他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能接替承云君,继续呆呆盯着监控看。

也不知守了多久,画面中什么细细的东西一闪而过,白露摸摸脸想:是飞虫吗?

又是一晃,那细细的东西再次出现在花镜之中,是长长的白色细丝,在空中微微震动。

这什么啊?白露捧着花镜的花盘,凑近了点看。

下一刻,白色细丝一动,一张布满纹路的老虎脸猛然占据了整个花镜视野!

老虎微微张嘴呼气,獠牙闪着寒光,冰冷的橙色虎目森然看来,仿佛穿透了空间,直勾勾与白露对视。

而那所谓细丝,正是老虎的胡须。

白露吓一大跳,这老虎一声不吭,眼神凶煞得令人发寒,又出现得突然,他忍不住抚了抚胸口。

还好还好,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