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条手臂在结痂之前不要再用力,知道吗?”

“好,都听你的。”耶律焱笑道。

李娴韵看着他笑道:“不许哄我。”

“不哄你。”

“这才乖。”

李娴韵说完,直起身子,将金疮药和软布放在药箱里,刚放好,某人便一把将她拉了过去,粗鲁又野蛮,说不上温柔,军营里磨出来血气方刚、如铁般坚硬的性子。

耶律焱抱住她纤细的腰肢,让她骑坐在自己的腿上,将她紧紧地箍在怀里,与他贴在一处。

“夫君,你的胳膊。”

方才抱她时,他的两条手臂分明都是用了力的,刚才还答应得好好的,不能用力的。

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无妨。”

因为李娴韵坐在他腿上的原故,两个人的视线基本上平齐,“可是……”

耶律焱在她唇瓣上落了一吻,打断她说话,痴痴地看着她,笑道:“有没有想为夫?”

男人眼中的渴望再明显不过,李娴韵看向别处不自然地“嗯”了一声。

耶律焱抬手整理她额前的发丝,用手背轻轻地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的红唇,一个吻便落了下来。

初时是浅尝辄止,接着便深深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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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很晚才回到内室,耶律焱的伤口又包扎了一回,李娴韵走路都是别扭的。

耶律焱搂着她,转头看着她,眼中皆是愧疚,“娴儿,都是为夫不好。”

李娴韵瞪了他一眼,不理他。

他就是一个蛮牛,红了眼之后,不管不顾的,要吃人。

回到内室,李娴韵让幽兰和卓玛准备热水沐浴。

方才身上出了好些汗,还有不少秽物,不沐浴根本难以入睡。

趁着卓玛和幽兰准备热水的功夫,李娴韵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

耶律焱非得黏着她,走一步跟一步。

她坐在梳妆台前,耶律焱便坐在她旁边含笑看着她,妥妥的媳妇迷。

李娴韵起先全然不搭理他,自顾自地抬手把银白色的发带取下来,瀑布般的黑色发丝便垂落下来,显得她更加恬柔迷人。

她正想把发带放在桌案上,某人粗糙的大手便将发带接了过去,仔细叠了叠,放在妆奁匣里。

李娴韵素白的小手穿过发丝,用小手拢了拢,瀑布般的发丝柔顺了很多。

她正要拿木梳子,耶律焱便很贴心地递了过来。

李娴韵愣了一下,接过木梳一点一点地梳着,“夫君,你要不要去干点别的事情?”

不要再缠着她了。

“你回来之前,为夫已经把公务处理好了,所以不需要再干些什么。”

李娴韵只好作罢,但是被这样直勾勾看着,任谁都会不好意思。

她将木梳在耶律焱眼前晃了晃,“夫君,看够了没有?”

耶律焱嘴角带着欠打的笑意,“没有,窈窕淑女怎么会看够呢?”

“油嘴滑舌,”李娴韵睨了他一眼,“你受伤了,去躺着吧,我一会儿沐浴完就过去陪你。”

感觉在哄一个小孩子一般。

耶律焱轻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娴韵觉得很好笑,“怎么了?想说什么?”

耶律焱嘴唇动了动。

李娴韵赶忙说道:“算了,你还是别说了。”

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不过耶律焱却偏要说,凑到李娴韵耳边,压低声音,“娴儿,为夫等会儿跟你一块沐浴吧?”

“你的胳膊不要了?”

见李娴韵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