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既有儒雅知礼的一面,也有粗鲁霸道的一面,很矛盾地交缠在耶律焱身上,却并不让人讨厌。

眼看着耶律焱已经抱着她走到门口,李娴韵羞得转身扶住耶律焱壮实的肩头。

他肩膀上有大块的肌肉,硬硬的,很想摸一摸。

李娴韵赶忙掐住这邪恶的念头,将略红的小脸儿抵在他的胸膛上,柔软的衣襟软软地贴着她粉嫩的小脸儿。

正值季夏时节,耶律焱穿的衣衫单薄,她温热的体温和灼热的呼吸隔了一层布料,透了进来,耶律焱猛地顿住了。

酥麻自后腰眼如火苗一般直往上窜,热哄哄地烤着他,灼着他。

李娴韵察觉出他的异样,“怎么了?”

耶律焱喉结滚动了一下,“没什么。”

他的声音略哑,有些不自然。

李娴韵见耶律焱抱着她出了门,便没有多想。

到了浴房门口,耶律焱把李娴韵轻轻地放了下来,低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你回去吧。”

“嗯。”

见李娴韵进了浴房,幽兰和卓玛向耶律焱行了一礼,跟进去服侍。

方才卓玛看着两个人去的方向,便知道两个人要干什么了。

卓玛去内室拿了李娴韵的衣服。

她脑子转得很快,还把耶律焱的衣服也拿了。

李娴韵宽衣的时候,看到桌案上摆着的男人的衣衫,瞬间脸红了。

卓玛赶忙解释道:“奴婢以为可汗会跟您一起沐浴,所以连着可汗的衣服也拿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李娴韵的脸跟起了火一般,“你们出去吧,不用侍奉了。”

李娴韵沐浴的时候,不习惯别人侍奉,尤其是她脖子上被耶律焱啃出来的红印还没有完全下去,还是不要见人的好。

“是。”

耶律焱送完李娴韵,正准备回去,便有侍女曲臂行礼道:“启禀可汗,金护卫有要事禀报。”

金乌已经在主楼门口等了好久了。

方才可汗和王妃在主殿里,谁也不敢进去禀报,害怕撞见不该看到的,触怒上颜,平白惹来祸端。

不过金乌倒是乐得等待。

这几日王妃早出晚归,可汗回来的也比较晚,他跟幽兰已经有两天没有碰面了。

金乌站在主楼门口向里张望,希望能见到幽兰的影子。

就在这时候,金乌看到耶律焱的一角黑色衣衫,赶忙收住搜寻的目光,毕恭毕敬地垂手而立。

耶律焱走下台阶。

金乌跪下曲臂行礼,“启禀可汗,事情已经办成了。”

这些都在耶律焱的意料之中,他淡漠地“嗯”了一声,“另一桩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另一桩事情?

见耶律焱有一丝不悦,金乌庆幸自己反应了过来,赶忙说道:“花匠说还需要些时日。”

金乌不禁在心中腹诽:自从自家可汗在情感这方面开化了之后,跟着了魔似的,总是拼了命地讨王妃欢心,绞尽脑汁地给王妃送各种稀罕的玩意。

知道王妃喜欢画画,可汗便送了珍贵的笔墨纸砚;王妃喜欢弹琴,耶律焱便送了古琴古琴谱……

前几日述律大人给出了个鬼主意,说女人都喜欢花,而且是喜欢不易得又漂亮的花,比如说昙花。

可汗便派人去找昙花,好不容易找到了,却还未到花期,只能慢慢地等。

可汗想起来便问上一问,急得跟烧了屁股的猴子一般。

想到这里,金乌赶忙打住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

可汗威风凛凛、英明神武,是世间难得的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怎么能拿猴子跟他相提并论呢?而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