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雅朵并没想过给古丽脸面。

古丽冷眼看着光亮的主楼,就在这时,里面透出雅朵爽朗的笑声。

这就是所谓的乏了?

她咬了咬牙,待他日齐儿登上汗位,便是这些人的死期。

她冷眼扫了主楼一眼,带着荣格一行人拂袖而去。

一屋子人说话说到很晚,雅朵说了很多话。

她是真高兴,不难看得出来,她对李娴韵这个孙媳妇相当满意。

耶律焱今日的话难得多一些,他好似很爱逗自己的祖母。

期间有卓玛等侍女插科打诨,不知不觉中便到了亥时该睡觉了。

耶律焱和李娴韵都没有提歇息的事情,毕竟离上一次同床共枕已经过去了不少日子。

二人各怀心思:一个期待,一个尴尬。

雅朵打了个哈欠:“时间不早了,你俩早些歇息。”

李娴韵搬完东西之后,早有侍女把雅朵的东西搬了进去。

雅朵起身,颇有深意地看了耶律焱一眼。

耶律焱嘴角噙着笑意,权当没看见。

雅朵心里骂了句:臭小子,主意都是你拿的,现在知道装蒜了。

耶律焱低头看着李娴韵:“走吧。”

“嗯。”

二人并肩向主殿走去,身后跟着卓玛和幽兰。

她们到了内室门口很识趣地停了下来,恭敬地守在外面。

方才搬东西的时候,耶律焱跟雅朵在正厅里说话,没有看到内室布局的变化。

此时环顾四周,变化虽然不大,但是却充满了温馨。

窗边的多了张梳妆台,上面摆着女人用的东西。

蚊帐也支了起来,床上摆着李娴韵喜欢用的枕头,床边的桌案上摆着一盆开的浓郁的花,其他桌案上也摆着各色的花。

一切布局的改变,让他冷冰冰的房间有了温度。

耶律焱瞥见书桌旁边的画缸里面放了不少白色的卷轴,不用想也知道是李娴韵的画作:“怎么不挂起来?”

李娴韵从柜子里拿出换洗的衣服:“怕您不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你的东西本汗都喜欢。”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

李娴韵抿了一下嘴,露出嘴角浅浅的笑窝:“可汗,臣妾去沐浴了。”

她每日都要沐浴,要不然会感觉浑身痒痒的,很难受。

雅朵搬了不少行礼回来,看样子要常住。

她跟耶律焱住在一起应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总要适应彼此的生活习惯,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耶律焱凝视着她,深邃的虎眸澄澈,丝毫没有歹意邪念:“好。”

他对她很好,总是小心翼翼的,她是知道的。

李娴韵抱着衣服去沐浴。

耶律焱在内室转了一圈,每一样李娴韵的东西都能让他心生愉悦。

他打开柜子,看着两个人的衣服摆在一处,嘴角的笑意更浓。

耶律焱就像初尝男女滋味的毛头小子一样。

他坐在床沿,看着李娴韵的香枕。

红色底布上面有蓝色和金色的勾线,他见过不止一次,这时候才发现,那蓝色和金色的勾线竟然组成了两只鸳鸯的图案。

它们相伴浮水,其中一只回头看着同伴,情意绵绵。

耶律焱嘴角上弯,一颗心愈发熨帖舒坦。

不过他很快便想起一桩事来,起身向画缸走去。

……

李娴韵回到主殿内室的时候,耶律焱正坐在桌案跟前看书。

两个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耶律焱深邃的虎眸闪动,一瞬不瞬地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