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松开李娴韵,转头看着雅朵,不悦道:“祖母,你这是做什么?方才差点砸到娴儿。”

“我砸的是你,哪知道娴儿这般在乎你,竟挡在了你的前头,有这样的好女人,你还不珍惜,天理不容!”

耶律焱的倔脾气上来了。

“祖母,以后孙儿的事情,不用您操心。”

雅朵气得脸都白了,说道:“好,你翅膀硬了,不需要祖母了……”

见祖孙俩的情绪愈来愈失控,李娴韵说道:“祖母,今夜孙媳便搬到主殿去睡。”

她的声音不大,可是却让正在争吵的两个人瞬间停了下来。

“娴儿你说的是真的?”

雅朵的声音中裹挟着抑制不住的惊喜。

李娴韵看着雅朵,说道:“孙媳说得是真的。”

耶律焱不确定地看向李娴韵,张口说道:“你……”

李娴韵仰头看着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说道:“可汗,你我是夫妻本应住在一起。”

雅朵慈爱地看着李娴韵,道:“这才对,还是娴儿明事理。”

“本汗不想勉强你,若是你……”

耶律焱的视线依旧胶着在李娴韵白皙娇嫩的小脸儿上。

雅朵向李娴韵伸出手,说道:“好孩子,到祖母这里坐。”

李娴韵眸子扫了耶律焱一眼,便乖乖地走了过去,坐在雅朵的身边。

雅朵握住她的手,说道:“好孩子,还是你心疼祖母。”

她说完看向耶律焱说道:“既然娴儿都同意了,就这么决定了,今晚便同房,听到没有?”

“……嗯。”

耶律焱的视线基本上没从李娴韵身上离开过。

李娴韵一边让人打扫地面,一边对雅朵说道:“祖母,孙媳想去收拾一下东西好搬去主殿,能让可汗帮帮忙吗?”

“好,快些去吧。”

李娴韵和耶律焱并肩向偏殿走去。

待正厅里面只有雅朵和两个年老的贴身侍女之后,一个年老的侍女问道:“主子,您方才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狠吗?”雅朵拿起桌上的糕点悠闲、美美地吃起来,说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娴儿聪慧过人,若是不动真格儿的,根本骗不了她。”

另一侍女说道:“方才可汗好像很生气。”

茶杯差点砸着王妃,可汗脸色阴沉得不行。

“那个臭小子会感激本宫的,若非本宫方才的举动,他也不知道娴儿这般在乎他,自己就偷着乐去吧。”

下意识的动作,很能暴露人的真实想法,是诓骗不了人的。

“况且,他应该弄清一点,若想抱得美人归,这点苦肉计算不得什么。”

出了正厅,李娴韵抬眼看向耶律焱。

他目视前方,背脊挺括,眉宇间透出矛盾和纠结,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后背疼吗?”

耶律焱转头看着她,怔愣了一下,她在关心自己。

“不疼。”

李娴韵抿嘴看向前方,黄昏的暖光透过窗棂撒了进来,落在走廊的地面上,把周围照得亮堂堂的。

他方才明明倒抽了一口凉气,怎么可能不疼呢?

到了偏殿,李娴韵让幽兰拿出了医药箱摆在桌案上,看着挺立在一边被某件事情困扰着的耶律焱。

“可汗,您把衣服脱了。”

幽兰和卓玛听到脱衣服这样的话语,心下慌乱,赶忙退了出去。

“本汗后背不妨事。”

李娴韵学着耶律焱的口吻说道:“听话。”

耶律焱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让金乌给本汗抹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