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只是不轻不重地点了下头:“起了就成。”
随后在门口将还带水的鞋子蹭了蹭,便进了正厅内,里面的安王妃听见动静,抬起头看过来:“怎么才回来?京城可有信?”
说话的人一身华衣坐在榻上,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
此时身边正站着几个宫婢围着伺候着,眉尖紧蹙着,透着一股不???耐烦。
那方嬷嬷揣测不安,犹豫半晌还是开了口:“回娘娘,老奴连着几日都没等来相爷的信,相爷这些日子忙碌,怕是……没空…”
“爹爹这是恼了我了?还是家中姐姐刚出嫁,就忘了这穷乡僻壤里还有个女儿了!”安王妃怒气冲冲的端起桌上的白玉杯子,一下砸在墙上,碎渣瞬间溅了一地。
屋内并没有人尖叫跑开,或者神情不对,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一般,装作无事发生,不一会儿就有宫婢进来收拾了。
方嬷嬷跪在地上:“娘娘息怒。”
“爹爹是知晓我是个没用的棋子了?所以便要弃我于不顾?他当初是答应我的,不会弃我于不顾的。”安王妃咬着下唇,捏紧了衣袖。
似乎又是气性上来了,将梳妆台上的物品掀翻在地,也不知哪来的劲。
那梳妆台摇摇欲坠,那其中一个宫婢接下要落地的胭脂,结果一个不小心,胭脂落在安王妃的裙摆上。
一下将雪白的裙摆染成了粉色,但那宫婢显然不敢大声,跪下磕头求饶。
“娘娘赎罪!娘娘赎罪!”
“哎呀!脏了本宫的裙子!该死的东西!”安王妃望着那裙摆,脸上泛起一丝嫌弃。
望着趴在地上求饶的宫婢,心中泛起了恶心感,站起身,缓缓踩在那双纤细的手上,狠狠地用力打转着。
“这双手,用不上就不要用了!东西也接不住!”
不一会儿那宫婢的手就红紫起来,疼得眼泪似乎源源不断的落了下来,眼睛红红的,看了就令人心疼。但是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方嬷嬷一个眼神,就有两个体型健硕的嬷嬷从厅外进来将人拖走了。
似乎是未解气,安王妃将脚边的胭脂盒踢飞出去,望着在门口廊前被雨水洗刷的胭脂盒,回眸望向方嬷嬷,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嬷嬷……本宫的命怎么这么苦?本宫的夫君还爱着本宫的姐姐,你说可不可笑?”
“娘娘可不兴这么说!大小姐是二殿下的王妃,您现在是安王妃。”方嬷嬷望着安王妃那苦涩的笑容,心里也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