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谢漼伸出手:“给我罢。”

范岂将画递与谢漼,见他接过画去,不禁面红,羞赧告罪道:“缮之,我当日一时过于沉浸其中,绘画之时便有些忘情,以至于收不住手,画中有些不妥之处,你若是生我的气,我亦……”

恰在此时,身旁有一阵风袭过。

谢漼尚未收好画,便被突然闯入的潘竞一把夺了去。

潘竞手持画卷,高高举起,目光在范岂与谢漼二人身上来回扫视,口中笑道:“缮之!你何时与怀逸的关系这般亲近了?竟然在此处偷偷相会?可叫我逮了个正着!”

范岂顿时心中一紧,神色紧张万分。

谢漼乃谢府之人,即便让他看了这画,亦是自家人,并无大碍,可潘竞却大不相同。

潘竞正值年少轻狂之时,行事无忌,若是让他瞧了,那可就大为不妥了。

范岂连忙站起身来,焦急地说道:“子尚,你不能看!”

潘竞本也没要看的意思,只是见范岂如此紧张,反倒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于是调侃道:“莫不是画得什么春宫?”

范岂辩解道:“不是春宫……”

潘竞不依不饶:“那是什么?你跟缮之看得,我就不行?”眼珠子一转,又接着道:“你二人还偷偷在此相见,实在是可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