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嗯,我在!”

“谢漼,你怎么样?要不要叫大夫来?还是让人去煎药?”

谢漼:“……不用。”

谢漼将她搂得很紧很紧,手臂扣得寻真腰间发痛。

谢漼只短暂清醒了一会,又很快失去了意识,嘴唇不断翕动,声音微弱。

凑近一听,是她的名字。

谢漼不停地唤。

真儿,真儿,真儿……

寻真缓缓抚他的背,在他耳边不停地回应:“嗯,我在。”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谢漼才停止呓语,箍在她腰间的手也渐渐松开。

寻真一夜没睡,将谢漼的手拉开,见他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不像昨夜那般冰了,紧绷的心才稍微放松了。

寻真用温热的巾帕为他擦脸,随后在他身旁躺下,等他醒来。

谢漼睁开眼,对上寻真含泪的双眸,抬手轻抚她的脸,声音沙哑:“……我没事。”

寻真扑进他怀里:“谢漼,你吓死我了。”

谢漼抱着她,拍了拍:“是我不好,昨日吓到真儿了。”

这一夜,寻真想了很多很多,那些被她刻意回避的,终究还是要面对。

寻真握着谢漼的右手,摩挲着那处凸起的伤疤,问道:“谢漼,能不能告诉我,我离开后,你都经历了什么?”

第144章 “隐疾”

谢漼启唇道?*? :“那日我……”只说了几字, 身子又止不住颤了起来。

那些分明是假的,如今她好好地躺在自己怀中,毫发无损。可每当回想起那些画面, 心便会无法抑制地抽搐起来。那些痛苦似是已刻入骨髓。

寻真敏锐察觉到谢漼面色的不对劲,连忙道:“不想了, 不想了……”抚着谢漼的胸口, “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了……”

寻真皱着眉。

每年六月下旬发作, 天凉了就好,这种症状倒是有点像创伤后应激障碍……

谢漼的心疾不是每日发作,大约每两三日一次, 每回发病, 嘴里总喃喃唤着她的名字。稍微清醒了, 便将她紧紧箍在怀中。

一晚,谢漼又发病了,寻真探上他的额头, 一片冰凉。

谢漼看着她眸中满是忧色,心中涌起暖意, 拥紧了她。

此刻的疼痛,与那日相比不过万分之一。

那时,心被片片撕扯开的感觉,大概这一生都无法忘却。

如今只庆幸, 他挺了过来。活着, 才有机会再见到她,抱到她。

转眼到了甄恒的十三岁生辰。寻真本想给他好好庆祝一下,因谢漼的病, 便没什么心情了。寻真置办了一桌酒菜,三人一起, 简单过了生辰。寻真给甄恒打了一块金锁,作为生辰礼。甄恒收到礼很开心,眼睛晶晶亮。

之后,谢漼奔赴各县督理,到七月,终于彻底控制住整个苏州的灾情。

蝗群被截在苏州境内,再未蔓延。

府衙的不少官员们都暗暗窃喜,此次有了政绩,就算不得升迁,也必有丰厚赏赐。

有的心中不禁感慨,若不是长史将先前那个弹劾了,换上谢刺史这般果决的主官,提前布局,几乎以最快的速度除去了蝗,以先前那位的行事风格,苏州府即便能捱过去,恐怕也是损失惨重。若圣上追究起来,他们搞不好连乌纱帽都保不住。

众人得了利,心中便暗暗对范岂肯定起来,也不在背后讽他脑子有病了。

而这其中,最得意的当属潘竞,昆山县受灾不轻,却是抗蝗最成功的县,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

昆山县的稻,丰收了!

谢漼收到了潘竞的信,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