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道:“令萱,你说得对,这柳氏确实阻碍了五郎的前途,你……尽管放手去做。”
吕令萱喜出望外,可还是有些迟疑:“……可是,五郎那般偏袒柳氏……”
老夫人:“莫怕!有我为你做主,五郎便不能把你如何。”
吕令萱:“是,孙媳听祖母的!!”
吕令萱兴高采烈地从老夫人屋里出来,还带走了两名丫鬟,此刻,她底气十足。
老夫人愿意护她,做她后盾。
夫君又不在。
此时不除了柳氏这心头大患,更待何时?
濠州。
淮河支流汇聚处,堤坝修筑已近尾声。
这一月来,雨水稀少,水位很稳定。
数名官员正在检查河道情形。有专人腰系绳索,背着观测器具,小心下水,探测水位高低、水流缓急,登记的人则在岸边,手持纸张与毛笔,记下各项数据,随后呈给前来实地巡查的官员们。
确认完,几名官员一同往回走。
田埂间,泥土还残留着洪水肆虐过后的板结痕迹,村落中,倒塌房屋的残垣断壁依旧存在,无声地诉说着那场惨绝人寰的洪灾。
玉石坠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一名高大挺拔的官员顿住了脚步,并肩同行之人也停下,低头望去,见谢漼蹲在地上,捧着一块玉。
这是与谢漼共事一年多的同僚,自是知晓他对这块玉极为爱惜,几乎时刻不离身,因为佩戴时间过长,玉上系着同心结的红绳都已磨损褪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