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漼到底,在生气什么?
寻真想不出, 就归因于他有间歇性抽风症。
谢漼回了静远居, 立刻唤了承安进来,抽出架子上的纸,给他, 吩咐道:“承安,你去查这灯是出自何处。”
承安一看这图样, 便想起了什么,抬头看了眼谢漼。
谢漼见他这表情,便问道:“怎了?”
“可是见过?”
承安摇头,道:“并未见过……”
因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所以承安一见到,瞬间便回想起来。
但仔细一想,与谢漼给他看的图,关联不大,便有些犹豫了,没即刻说出口。
谢漼道:“有何顾虑,直言便是。”
承安便道:“并非是有顾虑,只是在十五公子生辰那日,姨娘送的贺寿礼是玉佩,便是这鹰的图样了。”
“当时,瑞宝还唤我们帮忙,花了半月才找到合适的。
“是以一瞧见这图,小的便想起来了。”
承安心道:但这是灯,那是玉佩,想来应是没什么关联吧?
谢进。
谢漼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那些零零碎碎的线索,先前感觉违和之处,似乎快要串联起来了。
谢漼道:“先去查吧。”
承安应承,退下了。
翌日晚,谢漼又来了。
寻真正坐在案前,看一本侠义类的小说,叫《昆仑风云录》。
据瑞宝说,这是当下卖得最好的小说。寻真读得吃力,不像看网文时能一目十行,这里的小说看一页都要花不少时间。
不过故事倒是很有意思,有现代武侠小说的那种感觉了。
寻真看着看着,琢磨着自己脑袋里装着不少故事,这种都大卖了,现代的那些爆款套路,岂不是能让古代人见见世面了?
整点霸总之类的?
寻真想了想,觉得可行度不高,自己文采不行,八百字作文都要绞尽脑汁憋好久,写古言小说,还是算了吧!
让谢漼那个人型外挂来还差不多。
谢漼的名字刚从脑袋里滑过,寻真便感觉身后冷飕飕的,仿佛被人注视着。
她转过身。
谢漼立在她身后不远处。
两人一站一坐,对视良久。
寻真还记得昨天的事,都不知该如何跟谢漼正常相处了。
放下书,站了起来。
谢漼依旧站在原处,没有过来。
似乎在等她主动。
寻真便问:“爷可沐浴过了?”
谢漼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道:“我赴任陇州那两年。”
“真儿在家中,都做了什么?”
寻真便回答,看书、练字,做谢漼留下的学习任务,每天运动锻炼身体,顺便做点手工、种种菜什么的。
讲完,狐疑地看向谢漼。
谢漼突然问这个是做什么?
难道……
谢漼问道:“可有遗漏之处?”
寻真摇头,同时大脑紧急飞速运转。
谢漼是知道了什么,突然来问她?
谢漼又道:“可有事瞒着我?”
寻真盘了盘,一桩桩,一件件,谢漼无法接受的事,好像还挺多。
所以他昨天那么生气,是因为哪一件?
要是全坦白的话,岂不完蛋?
寻真存着侥幸心理,道:“回爷,并没有瞒着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