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寄脑子宕机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陆弗之说的是谁。
哪壶不开提哪壶,裴寄闭了闭眼,笑着说:“没有。”
连人都不存在,哪门子的睡?
陆弗之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会儿,似乎在分辨他说这话的真假,没一会儿,就松了手。
裴寄也不知道他信没信,一边觉得陆弗之要是信了就好,一边觉得,信不信的,没什么差别。
难不成他还指望陆弗之还对自己余情未了?
他在这艰难地汲取新鲜空气,那头陆弗之已经下了车,连招呼都没跟他打一声,就进了他家公寓楼。
裴寄也只好跟了上去。
陆弗之来他家倒是熟门熟路,等在门口等裴寄过来开门,裴寄输密码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等进了屋,才想起来自己的门密码是他跟陆弗之认识的第一天。
不过陆弗之应当没看见,他表情变都没变,裴寄又觉得自己矫情了。
陆弗之哪里在意这个?
累了一晚上,饿了半天一夜,裴寄一进屋就往沙发上躺,他闭上眼也不知道陆弗之跟过来要干什么,隔了一会儿没听见什么动静,不自觉动了点心思,试探着问:“陆总要给我弄点东西吃么?”他开始故意卖惨,“吐了一晚上什么东西都没吃上,本来想着出医院了去弄点吃的,结果直接被你拉了回来不说,还给我脑袋撞了……陆总是不是得负点责?”
好一会儿陆弗之也没说话,裴寄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再怎么说,他现在跟陆弗之的关系,陆弗之没让他干这种事就不错了。
他睁开眼,就见陆弗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他面前的,手里还拿了条他床上的毯子。
陆弗之脸色不好看,估计是跟他分手这么多年之后,就没再被差遣过。
不过他也没说不好,裴寄胆子更大了,还笑眯眯地看着陆弗之:“陆总您怎么看?”
陆弗之没说话,倒是劈头盖脸把毯子扔到他身上,又把从不知道哪个犄角疙瘩里挖出来的体温计塞进他手里,“别死在家里,我父亲还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