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某一天的体育课下了雨,裴寄玩心大起不甘被关在教室,撺掇着班上其他几个男生淋着雨打球,结果被老师抓回来写了一千字的检讨。
裴寄哪里那么听话,不仅在上课写,写着写着还睡着了。
他的手不安分地越过他和陆弗之之间的那条线,碰到了陆弗之的皮肤,陆弗之才发现,裴寄发烧了。
裴寄烧得脸颊通红,陆弗之的眼睛却只能看见被裴寄自己抿得干涩的唇,脑子里也只有一个想法,裴寄的嘴巴看起来很好亲。
因为是同桌,陆弗之被要求送裴寄去了医务室。
哪怕在医务室,裴寄也不够老实,生病的时候话依然很多,挂上了点滴都不会安安静静睡着,而是一会儿喊他陆弗之,一会儿喊他哥哥,问他能不能留下来陪自己。
陆弗之没有说能,也没有说不能,把校医准备的热水给裴寄喝了之后,陆弗之才冷漠地说:“身体不好就不要乱搞。”
裴寄当时还懵了一会儿,大概没能理解他说的身体不好是什么意思,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透露出迷茫,盯着陆弗之看了一会儿才笑眯眯地凑到陆弗之面前,“哥哥你在关心我吗?对吗对吗?”
他明明有借着这个机会让陆弗之真的误会他身体差,这样以后就能多关照他,兴许还能多增加两人接触的时机,但裴寄还是笑着躺下,很诚实地说:“你这么说肯定是因为我身上的中药味道,其实是我妈在喝中药,不是我,不信你看。”他把衣袖撩起来,“看见我的肌肉了吗?哥哥,你看见了吗?”
陆弗之只看见了他白得晃眼的皮肤,连多看一眼都不敢,扭过头冷声:“再动针就跑了。”
裴寄只好作罢,但是看陆弗之没走,他又不安分起来,一会儿问陆弗之打不打游戏,一会儿又问陆弗之放假在家都干些什么。
生病的人大概都格外脆弱,没多久裴寄就累得闭上眼睛,但他坚持着没有完全睡过去,凭借最后的神志拼命抓住陆弗之的手,“你能留下来陪我吗陆弗之?我一个人害怕。”
裴寄睡着的时候很安分,他看起来脆弱又可怜,抓着陆弗之的手睡了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