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弗之的成绩其实可以去更好的学校,陆弗之却说他只会根据专业来选择学校,而裴寄隔壁的大学正好有他想选的专业。
不过到最后,两人谁都没把辛苦考上的大学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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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陆弗之说。
裴寄扯了扯嘴角,“陆总说的对。”
见他满脸不在意,陆弗之沉下脸:“我该提醒你这还是在我家吗?不要忘了自己该做什么。”
“陆总给点提醒?我这是又做错什么了?”裴寄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陆弗之不快了,也可能是因为他提起了从前。
陆弗之应当对过去厌恶得很。
陆弗之目光在裴寄被他压得皱起了领口处停顿几秒,很快又偏开脸,“称呼。”
裴寄挑了挑眉,就听见陆弗之喊他:“宝贝。”
一直到陆弗之重新回到楼上,裴寄的耳根还在发烫,没能回过神来。
以前这种称呼只会出现在床上,陆弗之虽然在某些方面比他更浪,但在称呼上,却始终中规中矩地喊他裴寄。
裴寄神游天外似的在花园转了一圈,被外面毒辣的太阳晒得耳朵更红了,回屋的时候才发现花园楼上似乎是谁的卧室,深色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不知道是不是有风吹了进去,窗帘还被吹得在摇晃。
裴寄看了一会儿就拿着手机点开游戏窝回了沙发上,而二楼,陆弗之站在窗帘后面,许久都没有离开。
晚饭依然很丰盛,陆弗之的母亲休息了一下午气色都好了许多,吃过饭她依依不舍拉着裴寄,也没有管自己的亲儿子,而是和裴寄聊了下次什么时候见面。
聊完,她又突然想到什么:“什么时候方便安排我和你父母一起吃饭?你们结婚仓促,虽然不办婚礼,但是双方长辈见面还是必要的。”
提起父母,陆弗之面色微变。
裴寄的父亲早在他年幼时候就车祸去世了,给家里留下一笔不少的补偿款,本来足以支付裴寄工作以前的生活费用,但后来裴寄母亲身体不好,把家底掏空了。
虽然那不是什么难治的病,但对当年的裴寄来说,是不小的负担。
陆弗之下意识朝裴寄看过去,片刻后又挪开眼。
裴寄连结婚的事情都不愿意和自己母亲提起,他又在这里担心什么裴寄会因为提起去世的父亲难受?
沉默两秒,陆弗之正准备开口劝说自己母亲,却听见裴寄语气轻松地说:“见他们可能有点困难。”
陆弗之母亲余薇问,“是他们不太支持你和男人结婚吗?我可以帮你去说……”
裴寄笑了下,“那倒不是,是因为他们都已经去世了。”
陆弗之猛地愣住。
余薇也愣了一会儿,“抱歉,我不知道……”
“和我吃过饭,就相当于和我家人吃过饭了。”裴寄没放在心上,他早就习惯了父母双亡,见余薇想安慰自己,他笑着说:“阿姨,我不在意。”
见他真的不像是在意的样子,余薇才放下心来,又看了陆弗之好几眼。
陆弗之对裴寄说:“你先回车上。”
估计是怕再说下去可能会露馅。
哪有人结了婚却不知道对方已经没有一个人亲人了?
裴寄走出别墅的时候,挂着的笑才松懈下来。
“那个孩子,他……”余薇看着陆弗之,沉默好久,才鼓起勇气对陆弗之说:“你要是对他没有任何感情了,就不要再用这种方式报复他了。”
她明明记得当年,裴寄的母亲得到了妥善的安排。
但这话她也不敢对陆弗之说,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告诉陆弗之就能告诉的。
但她确实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