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姮声线无悲无喜,无怒无恨,只?是平淡的叙说着?。
伊尔涣散的目光在脖颈的阵痛与窒息间渐渐回拢。
他惯常轻薄冷淡的狐狸眼中,终于流露了一些真实的神色:“......对不起。”
司姮做事?就要走。
伊尔顾不得腰腹不能用力的伤口,慌乱地坐起,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连忙解释。
“没错,我确实提前?知道了林荣瑛要刺杀瓦妮特的消息,也确实想借刀杀人?,为我自己的前?途铺路,一切只?是顺势而为。”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那天你的父母家人也在火锅店里,更没想到那个杀手胆子这么大,为了隐藏真实目标,竟然敢把整个火锅店里的人都牵扯进来。”
“等我得知你家?人?死讯的事?后,已经是我做完手术后的一个月了。”
司姮侧眸看他:“一个月?”
“嗯。”伊尔低头看着?自己小?腹上丑陋的伤疤:“那场手术很危险,结束之后我昏迷了一个月,才被救了回来。”
“姮姮,别恨我好吗?”伊尔将脸枕在她的肩膀上,语气?微弱:“......如果我知道火锅店你和家?人?约好去?见你那个小?男友的地方,就算我再怎么嫉妒也一定会阻止的......只?是我无法掌控所?有事?。”
司姮淡淡一笑:“我早就过了怨这怨那的年纪了。”
她翻身?把伊尔推回床上,看到他小?腹伤口的纱布上渗出的血花,比刚才盛开得更大了一些。
“需要我帮你找医生吗?”司姮垂眸看着?伤口,又看着?他颤巍巍湿漉漉的紫玉华杵,问道。
“不、不用。”伊尔仿佛怕她离开一样,一手紧紧与她相扣,一手随意地摸了摸纱布上渗出的血,仿佛那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伤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