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当?初的眼光没有看错,西墨就是一个单纯、且没什么心机的人......但往往就是这种想法简单人,能捅出惊天?的篓子。

他们一起来到晴树房间。

晴树靠坐在床头,除了眉间带了些?疲惫之色外,全然看不出和正常人有什么区别?。

健康的小麦色让照在他立体深邃的五官上的灯光,如流淌的蜜一般。

又因为他才经?历了分化期,分化期的虚弱感和成为Omega后,骨子里?的气质改变,令他本身有些?硬朗的五官多了一丝令人心潮泛滥的柔和。

沉默无声的夜里?,疼痛的冷汗浸满了他的身体,打湿了他的头发,如今软软湿乎地垂在在脸颊边,仿佛刀锋上开出的一朵黑蜀葵。

当?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晴树仿佛有意思般抬头,目光顷刻就锁定在了司姮的身上。

小麦色的脸颊上飞出淡淡的红晕,他捂着颈后贴着的抑制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但即使他贴上了抑制贴,司姮也?依然能够闻到,属于他的信息素的味道蜀葵的花香。

蜀葵的香气,如同它的花语:温和一样。

不像百合、栀子那?样,过分浓烈,强香逼人。也?不像兰花、莲花那?样,需要细细深嗅,才能闻到的淡雅芬芳,但却有一种令人舒适的温和感。

也?正是看到晴树颈后贴着的抑制贴,司姮才敢走?上前,在他的床边坐下:“分化期那?么疼,为什么不跟我说,非要一个人忍着?”

“......不想麻烦你们。”晴树沙哑低沉的声音喃喃道。

司姮伸出手,指尖在他的脑门上轻点了一下:“笨蛋。你是不是把精力都?用来长肌肉了?你有事我能不来吗?”

晴树依旧低着头,琥珀蜜一样的眸光怯怯的从低垂的发丝里?抬起来,又飞快垂下,搭在床上的手下意识攥紧了柔软的被子,如霞的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他的耳垂。

又很快像掉了染缸的布料一样,飞快地染红了脖子。

他身上穿着的灰色短袖睡衣,在昨夜一晚的折腾中被蹂躏得皱巴巴,衣料也?被打湿,紧紧地贴在胸膛。

随着每一次的呼吸,就像起伏的山峦,轮廓分毫毕现地展露出来,随着红晕慢慢往下蔓延,仿佛大?地烤红的焦土,下一秒就要因为饥渴而崩裂出一望无尽的幽深沟壑。

晴树凸起的喉结,不停地上下吞咽着,睫毛低低垂着颤着。

终于等到了分化这一天。

成为Omega后,他终于感受到了伊尔心心念念,属于司姮的信息素的味道。

氤氲潮湿,像永远笼罩着雾的森林,又像下着一场没有尽头的缠绵的烟雨。

几乎无形的雨丝化成雨雾,将他笼罩,一点一滴浸入他的身体,与他的呼吸融为一体,难舍难离。

晴树低敛而沉默的琥珀眼中,渐渐泛起涟漪般的,隐秘的笑意。

“孩子还小,估计是突然遇到这种事,一时乱了方?寸,不要这样说他。”布兰温像个维护孩子的慈父一样,温柔地握住司姮的手制止。

柔软温热的薄唇贴着她的耳畔,轻声道:“而且晴树还分化成Omega了......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害怕晴树心里?难过......他最喜欢你了,你应该多和他说些?软话,孩子嘛,得哄着。”

司姮点了点头,觉得布兰温说得有道理。

毕竟桃瑞斯激烈得几乎快要发疯的反应还历历在目,晴树虽然比他情绪稳定,但心里?肯定是很受伤。

于是,她开口?道:“没事的,虽然你分化成Omega,但是别?难过,国?内也?该有一只属于Omega的体育队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