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他趁伊尔出去给?司姮送东西时,偷偷跑了进去,看了一眼,顿时惊呆在原地。
在那间暗室里,阴冷逼仄的墙壁上,密密麻麻贴满了司姮的照片,上学、放学、过?年和家人的聚会照、同学聚餐露营照、甚至还有司姮和他分手?期间与?另外两?个Omega的接吻亲密照。
这些?照片密密匝匝,一层又一层的覆盖,好像一场稠密的暴雨,纷乱如麻地砸下?来。
但最多?的还是伊尔和她的照片,连聊天时她哄伊尔的柔软情话,也都他打印了出来,嵌在了墙壁上,用一条艳红如血的红线,细针密缕地串联起来。
乍一看,整个暗室,就像一个幽邃黑暗的阴森魔窟,魔窟内是一张用暗红浓稠的血线编织成的巨大蛛网。
“好看吗?”一只阴白冰凉的手?突然搭在小晴树瘦小的肩膀上,顿时将?他吓得悚惧万分。
伊尔瘦长的影子贴着小晴树,自顾自地说道:“你也看得着迷了对吗?”
小晴树身子轻轻发抖,不敢出声。
伊尔却神色痴迷地坐在暗室中真皮椅上,手?中拿着一颗被咬了一口的水蜜桃,粉丽的果肉在他白骨般的手?里,仿佛握着一颗心脏,绮艳森冷的狐狸眼看着照片墙上无?数个司姮,流露出眩丽瘆人的美感。
“她确实有这样的魔力,令人沉醉其?中,不怪你偷偷跑进来。”伊尔似笑非笑地看着小晴树,苍白冰凉的如鬼手?般的细长手?指点在唇边,幽幽道:“不过?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姮姮知道吗?”
“不然她又要发脾气,嫌弃我了。”
小晴树不敢迟疑,连连点头。
“她最近还喜欢上了水蜜桃,她以前从来不吃的,嫌水蜜桃软还有绒毛,起来弄得满手?都是汁液,偶尔吃一回,还是我亲手?剥好喂给?她吃的......是喜欢上了某个带有水蜜桃信息素的Omega了吗?”
伊尔盯着手?中的水蜜桃,低沉病态的语气轻叹着,狐狸眼低垂出一抹哀艳的惆怅。
但转眼间,那股动人的哀艳化为森然的冷厉。
他拿起相机,对着水蜜桃拍了一张照片,照片立刻打印出来。
薄薄的照片被他用图钉恶狠狠地钉在了贴满了司姮前任的墙壁上,阴红的红线被牵引了过?来,一圈一圈,如蜘蛛包裹猎物灌入融化骨血的毒素。
伊尔盯着照片里饱满粉嫩的水蜜桃,恻恻一笑。
一阵阴风适时刮了进来,前面上的照片被阴风吹得如树叶般纷纷摇颤,如同一簇簇密密匝匝的蜘蛛卵,孵化?着伊尔恐怖的爱意,纷纷挣扎着破卵而出。
所?以,像伊尔这样恐怖,爱司姮爱得如此浓烈的人,怎么可能放任她离开?他。
“就是因为伊尔这样,我才越要离开?,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走就走。”司姮浑不在意小晴树的欲言又止,态度坚决又潇洒。
小晴树怔怔看着司姮意气勃发的神情,阳光在她的身上,仿佛让他也感受到了一点温暖。
他唇瓣嗫喏了许久,才鼓足勇气,轻轻开?口:“我也想走......当时我愿意来这里,是为了摆脱我的母亲的丈夫和孩子,伊尔还答应我,只要我乖乖听话,以后就给?我一大笔钱,让我去国外,找我父亲。”
“笨蛋。”司姮温柔地点了点他的额头,把这个可怜的小孩抱在怀里:“你父亲把你送到齐家换钱,这么多?年,对你不闻不问,说明他就不爱你。他能把你卖第一次,就能把你卖第二次。”
小晴树微微咬着唇,冷漠的小脸上露出稚嫩的伤心:“可是我没有亲人了。我除了身体,什么都没有,我没有钱,寸步难行。”
“怪不得你这个小孩,总是张口闭口钱钱钱。”司姮揉了揉他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