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看向紧闭的门口,但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他将皮筋放在茶几上,拿出端脑开始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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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裴涿感觉身子好了许多。
出门上班之前,他又吃了一包药,大大小小苦涩的药丸一起被他放入口中,猛灌了一杯水,喉结不断上下吞咽,但依旧卡在他的喉咙里。
“咳咳”裴涿弯下腰,将已经化开苦味的药都吐了出来,眼眸因为呛了苦水溢出生理性的泪。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触感仿佛与昨天的微凉重合,眸光一怔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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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涿出门时正是早高峰,七点多,电梯门一打开,就看见司姮歪歪斜斜的靠着电梯厢站着,长发散乱,脸颊酡红,又是喝得酩酊大醉。
裴涿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平静的黑眸涌动着看不见的暗流。
他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但是他能看到司姮脸颊上被人擦拭了一半的口红印。
“嗨!”司姮醉蒙蒙的眼看见裴涿,仅存的意识让她冲他打了声招呼,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出了电梯间。
裴涿沉默侧身,为走路都费劲的她让出一条路,又沉默地注视着她进了房间,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他看见了自己幽暗浓黑的眸子像一望无际的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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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涿到了警局,局长看到他来上班,嘘寒问暖了一阵:“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养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