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中察觉出她此刻浓重的哀伤。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开始记笔录。

司姮很配合,按部就班地走完流程后,她忽然身子一歪,颓萎地靠着椅背,簪子上冷银色的蝴蝶,几乎与漆画中的重瓣百合融为一体,成为没有生气的古画。

“你说,流了那么多血的人?...还有可能活着吗?”她丧气的眼?神望向塞西尔时,却带着一种天?真的希冀。

“如?果你提供的现场照片是真实?的话,那么受害人?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生还后还能自行离开的可能性,绝对为0。”塞西尔如?实?回答。

司姮萎顿地低下头,像一朵快要干枯的花,消沉地垂了下去。

“......那肚子里的孩子呢?”她不死心,又问道。

“你说呢?”塞西尔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听到?他这?样说,司姮整个人?瞬间如?同槁木死灰一般,眼?里天?真可笑的光顷刻熄灭了。

是啊,父体都活不了的话,一个四个月的婴儿,怎么可能活下去呢。

她猛吸了一口烟,强烈过肺的刺激呛得她直咳,凌乱地发丝摇摇欲坠地颤抖着,一名高?挑清秀的佣人?上前,温柔地替她轻抚着后背。

司姮微微抬手,他就立马知情识趣地退下。

塞西尔忍不住多看了那个男佣人?一眼?,第一次对司姮从一个靠打几天?零工才能凑一晚酒吧钱的无业游民,一跃成为资产千亿的大富豪有了实?感。

布兰温是死是活,尚且还没有定论呢,庄园里的佣人?就已经按捺不住了。

“今晚你们就留下来吧,我不相信那滩血迹是我丈夫的,请你们拓展思?维,调查出我丈夫的下落,庄园里的所?有人?都会配合你们的。”司姮哑着声?音说道。

“好。”塞西尔点头,身边的刑警们也立刻行动,直接把会客室当成了他们的办公室。

但期间,司姮一直没有挪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