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司姮接通, 并没有看镜头, 就知道来?人是布兰温。
果不其?然, 下一秒端脑里传出布兰温阴冷冷的质问声:“你在?哪儿?”
司姮几乎已?经能想象出布兰温那双阴沉暗红的双眸, 是如何泛着森冷瘆人的阴光, 像是脱下华丽外表, 原形毕露的蛇。
在?床上,他再?怎么哀求哭饶, 任她折腾,下了床依旧改变不了他的本质。
“我在?外面。”司姮才跑完几百米,胸膛不住地起伏着,但说?话的时候,竭力维持着语气?的平稳,十分自然。
“外面?”布兰温站在?书房的窗边, 寒狭的眸子看向?庄园附近的红山茶花林,勾着清艳的冷笑,仿佛知道她会这么说?。
“让我猜猜,你现在?在?庄园附近的山茶花林里赏花?又或者在?玻璃花房里?”他的声音带着笑, 声线却冷得惊人。
他会见余求音的时间并不长,司姮进书房翻找保险箱也需要一段时间, 这就注定她跑不了多远,只有可能在?这儿附近。
然后假装在?周围转了一圈,无事发生地回来?。
她一直在?骗他。布兰温握着端脑的指节咯咯作响。
他明明清醒的知道, 他们之间不过是一场皮肉交易,没有一丝真心,但当他得知司姮背着他来?到书房偷窃文件时,他的胸腔内还是突然涌现出滔天的愤怒。
“天天看那些山茶花,闻的也都是山茶花的味道,早就审美疲劳了。”司姮轻飘飘的语气?,像一阵清风,打断了布兰温的猜测。
布兰温眸光片刻怔愣,旋即问道:“那你现在?在?哪儿?”
“我去找金斯利玩啦,狗狗们可想我啦,我跟它们玩了一会儿,现在?在?落日崖边喂海鸥呢。”她的声音被海边狂乱的海风吹散,但依然掩饰不了她语气?里的轻快。
“你在?落日崖?”布兰温明显不相信。
落日崖距离庄园有20分钟的路程,司姮如果偷溜进书房的话,短时间内,是绝对赶不到落日崖的。
“对啊。”司姮抬起端脑,将漫天海鸥的画面发给他看:“它们饿坏啦,过来?跟我一起喂呀。”
司姮向?他发出邀请。
布兰温看着屏幕中雪白的海鸥,沉默了一瞬:“好。”
管家立马备车。
“你去狗舍那边,找到森一,问问她司姮有没有去过。”车上,布兰温冷声吩咐道。
“是。”
车子沿着公路行驶,不过几分钟就到了落日崖。
司姮的身?上套着布兰温的大衣,宽松的衣摆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在?空旷的山顶,如一面耀眼的旗帜。
布兰温恍惚了一阵,直到被端脑上的消息震动?震醒。
是管家发来?的,据森一所?说?,司姮确实在?狗舍附近和金斯利玩了十分钟。
布兰温紧盯着‘十分钟’的字眼,这样一来?,司姮就更加没有时间去书房折腾了。
不知道为什?么布兰温竟然深深地松了一口气?,仿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人,不是司姮,而是他自己?。
“你来?啦!还挺快的嘛。”司姮站在?悬崖边冲着他笑。
布兰温抬眸,神情柔和了下来?。
他来?到司姮身?边,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狗狗饼干,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喂海鸥了?”
“突然奇想嘛,没有为什?么。”司姮抓起两块小饼干,往空中一抛,海鸥们便一拥而上,但只有两只最敏捷的海鸥抢到了。
其?他海鸥们也不恼,常年生活在?这片岛屿的它们已?经不怎么怕人了,就停在?司姮和布兰温的脚边。
“嗯,我记得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