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时候的兔子圈,觉着有些发困,便起身脱了鞋上床去。

康和新铺过的床确实舒坦了许多,床板上原本就铺了防潮的干艾草,如今又添了一床垫子,不见那般硬了。

只山里到底冷,褥子新拿了厚的上来,摸着也冷得跟铁似的。

康和一只眼睛瞅见范景上了床,原还多用心的做着木工活儿,这厢一下便没了心思再弄什麽兔儿棚。

他起身去净了手,干咳了一声,也朝着床边去。

范景睡得是里头,人平躺在榻上合着眼睛。

那张竖在中间把两张小床隔开的帘子,没拉。

康和见状,嘴角上翘了两分,连忙脱了鞋,解了外衣也躺到了床上去。

两张床并在一处,怪是宽大的,便是躺在一起,手脚也碰不到一块儿去。

只身侧到底是多了个人,一呼一吸都能感受到。

一个人睡惯了的范景,乍这般还有些不太惯,可想着睡的是康和,他倒也没觉得抵触。

“你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