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儿,你可是特地在外头等俺,你身子好香呐!教俺好好闻上一闻。”
孙大生趁人不注意,一个大鹏展翅扑了上去,死死抱住了赤着上身的人。
因着得手,一张树皮子似的脸皮激动的潮红:
“今儿夜里你做了甚好吃食,起了秋风冷,教俺进去与你一道吃了歇下罢!你伤了胳膊,俺来好生照......哎哟!”
孙大生吐了一通骚情话,却还没言个痛快,忽得就吃了一痛脚跌滚进了枯叶地上。
那脚力大得哟,一下子好似肠子肚子都给踹了个稀巴烂。
孙大生抱着肚子哎呦哎呦得直叫唤。
“哪里来的老蛤/蟆!想人给你想疯了!”
康和虽只听明白了个大概,可受了这一出,怎不晓得是什嚒个事,顿觉教只黏糊糊的癞蛤/蟆跳到了身子上,越想越觉恶心。
他过去一把扯起地上的孙大生,结实又与了他两个大嘴巴子:"爱香是吧,老子教你好生闻闻!"
“啊哟!”孙大生惨叫一声,这厢才看清洗澡的竟是个精壮男子,吓得一张脸发白。
又听人说的还是官话,连也用官话告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呐!”
正在屋里烤火的范景早听得外头起了动静,连忙操起柴刀速步跑了出去。
出门便瞧见光着上半身的康和正骑踩在个人身上。
待瞧清楚受制着的人是谁时,眉头紧紧蹙起,厉害了声音:“孙大生,你寻来这处做什麽!”
“能做什麽,这老蛤/蟆还以为你是一个人在这处,想来调戏你!”
康和想着那污言秽语,做出那般举动,本意还是对着范景,胸口便腾起一阵火来,又狠锤了孙大生几拳头。
“景哥儿,你快救救俺,沙包一样的拳头咧,俺可要教他给打死了!”
孙大生嗷嗷叫唤:“可是你教俺夜里来寻你,如何屋中还藏着旁的男子呐~”
“老蛤/蟆,还敢张嘴喷尿!也不照照你那狗皮模样!”
康和听得人求饶,本也没觉心软,反还听其诬赖范景,可见用心何其险恶,只觉更气恼。
“你个老蛤/蟆瞧好了,我是范景的男人,你敢来痴缠他,看我不把你脖子拧下来!”
接着又是拳头砸在皮肉上的闷响,几下就打得那孙大生叫都快叫唤不出来了。
范景见康和并未把孙大生污人清白的话听进去,又这番言辞,微微一怔。
往日里头只觉康和爱说爱笑,性子好,不想动起手来也是这样凶悍。
只怕真出了人命,他上前拉住了康和:“让他滚便是,别打死在了门口。”
“你好心饶了这老蛤/蟆,只怕他心里却不要脸的觉着你对他有意思。我今儿不教他吃了痛,他往后还敢来缠着你!”
“不敢咧,不敢咧!”
孙大生教一通老拳打得眼冒金星,觉着鼻腔都在冒血,哪里想自个儿的歪话没教两人离间,反教是更惹恼了人:“俺再不敢来痴缠景哥儿了!”
“你再说是谁叫你来这处的!”
“是俺色心,自个儿跑来的,不干景哥儿的事!哎哟哟.......”
康和这才在范景半拉半停下从孙大生身上起来,可心头多不解气。
想着老淫棍儿还躲在暗处偷瞧人洗澡,看他倒是没什麽,只他心眼儿里却臆想的是范景,犹觉窝火。
回头便舀了一瓢桶里剩下的洗澡水教他吃了个痛快才作罢。
孙大生这朝可是丢了半条老命,谁想到范景屋里竟藏了个活阎王。
得跑时,大气儿都不敢喘,生怕人又追来把他捉了回去。
两人回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