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与你照应,非亲非故,多是自顾自的。

伙计打杂那样的活儿,倒不似搬运下力气,可多考验人伶俐脑子快咧。

范鑫那般温温吞吞的性子,哪里干得明白。

原本算账这样的活儿便是最合适他的,可外头的铺子都欢喜要那般老先生,范鑫这样的愣头年轻人,先前没干过这行,人轻易不肯要。

先前也是寻了好一番,才寻去了骨董行,初去瞧时,人多好说话,也不见挑三拣四的,还以为是厚道人,不想竟在这处等着人咧!

夫妇俩不怪他今儿丢了差,是愁呐!

二十三四了,亲事还个没着落,如今男子再是好说亲,可要想得一门好的,自个儿手头上没个营生差事儿,人家问,问不得个所以然,好人家也瞧不中呀。

先前还说等着城里的账房差事儿稳当了,过个三五月的,便请媒人给走动走动。

这朝全然又给打乱了。

出了学堂,范鑫渐晓得了外头讨日子的不易,范守山夫妇见着儿这样不适从,也是愈发的后悔以前将人护得太过了些。

如此这般,倒是还不似湘秀丫头,早早的出去摸爬打滚,反是出息。

张金桂越想越是想不得,以前湘秀年纪那样小就出去了,不晓得在外头吃了多少苦,可却从不曾同家里言过一句不好。

打主家里家来,只说自己都好都顺,还总捎东西给家里人。

两房人,还是头回这般一桌子上说着忧愁,自分了家后,都各过着日子,只把好的一头与人看,便是不好,也硬要撑着些面皮。

今儿是全然放了下来。

康和静静的听着长辈们说,他夹了鱼剥了刺,与范景放进碗里,一直没插话。

见范景吃得差不多了,他才放下筷子。

“若听得我一言,我觉着大鑫哥倒更合适在咱乡里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