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也没商量要用多少钱才能弄出口水井来,因还不确定有没有合适的位置拿来凿井。
吃了夜饭,康和打着扇儿,屋里闷热。
他去捏范景的脸:“家里挑点儿水回来,我都不舍得用了,要不咱俩去河里洗澡罢。”
范景在打磨他的小刀,闻言,道:“走。”
康和有些意外他答应的这样爽快,还以为他不肯去呢。
俩人便摸着黑,踏着一路星光跑去河边。
外头夜风徐徐,反倒是屋里凉快些。
田野间的蛤蟆蛐蛐儿,叫声此起彼伏,怪是热闹。
康和扒了衣裳,咕咚一声便跳进了河里头,范景也合衣跟着下去。
“这河里当真是凉快,光是在河边上就比别处气温低许多了。要不然咱下回完了事,直接就来河里洗算了。”
范景撒了一把月光粼粼的水在康和的脸上,亏人是想得出。
每回完事都累得不成了,谁还有力气来这样远洗冷水澡。
康和一把圈住范景水下的腰,只觉得比平日里还要劲瘦了些,他道:“你要嫌远,那索性是就在这处办。”
范景由着人在他身上胡乱游走,冷不伶仃道:“你要不怕蛇,也成。”
“菜花蛇打回去还能煲个汤,水蛇的话.......”
康和后背有些发凉,他可不想正在兴头上,挨上一口,到时中蛇毒,都不好呼人来救。
虽是这般,脑子里的旖旎却又散不去。
前些时候胳膊疼,范景本就不大想让他折腾那些动作大的事情,好不易哄着人多费些力气,转头却又不晓得打哪里去听些说法来,言养伤的时候要戒欲,便再是不肯做那事了。
害得在山里也是清汤寡人的把日子过着。
康和蹭了蹭范景的脖颈:“那你亲我两口,张嘴那般的,也教我解解馋。”
范景心想他们哪天没亲,这嘴皮子碰在一块儿的事情,跟谁亲谁有甚么差别。
他脑子里是这样想的,却也不晓得是因为康和的嘴撅着,还是如何,唇便贴在了一处。
两人在河里头待了好会儿,身子有些冷了,康和才意犹未尽的把范景拉上了岸,小哥儿体寒,受不得冷水泡太久。
打小路上回去时,手握着手,心里还甜滋滋的没回过味来。
康和正欲是再亲一口范景冷冰冰的小脸儿,却见人忽然拽住了他手,眉头一紧,下意识的就要去摸带腰间别着的刀。
“怎了?”
康和教范景的动作弄得也是绷紧了神经,随着范景的眸子朝前头望去。
只见一块儿荒地里头,郁郁葱葱人高的草,正在微微晃动着,不似是风吹的那般晃荡,而是教什麽给碰着了,显然是内里有什麽。
范景低声道:“说不得是野猪坏庄稼,我去看看。”
康和拉着人,不想教他过去:“没拿弓箭。”
范景让康和走他后头:“我有数。”
两人轻手轻脚的摸着过去,那草依然还给晃动着,显然是他们过来未曾将这野物给惊动着。
只康和见那野芦苇似乎晃动的频率不大对,越走近越发觉着有些不对劲,待着康和意识到什麽时,范景已经薅开野草跳了进去。
“啊!”
旋即一声惊恐的叫声惊得几只野鸟扑着翅儿飞走了。
康和就晓得!
他赶忙上前去半蒙着范景的眼睛,将已经怔住了的范景给拉了出来,放着步子撒腿赶紧跑了。
范景好些时候才缓过神来,脑子里还是那铺在地上的草席和赤条条缠在一处的两道身影。
他自是晓得两人是在干那档子事,只他想不明白,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