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瞥了一眼二夫人得意的模样,恨道,

“一个个没良心的,抢了一回还想抢第二回,做了这么多亏心事,也不怕阎王寻上门!”

二夫人本就因铺子的事而呕着一口气,得了单嬷嬷这句话,追着跑了出来,

“你个不要脸的混账婆子,这里是老太太的院子,哪有你说话的地儿,你怎么有脸说阎王,我看阎王正在寻你们三房的晦气。”

这话着实戳了单嬷嬷的痛处,她热泪一涌,“你们小心遭报应!”脚一跺,急着往三房奔。

二夫人还不解气,抡起袖子站在廊芜下,指着三房的方向,“谁现在在遭罪,就是在报应谁。”

原来那药丸被单嬷嬷锁着,钥匙在她手里,舒筠亲自来寻单嬷嬷,奔至上房前面的穿堂,正听到这句话。

她的母亲命悬一线,杨氏却如此诅咒她。

这无异于捅人心窝子。

舒筠胸口那股邪火窜至眉心,整个人仿佛被烧了起来,她什么都听不见,也什么都看不见,眼里只有廊芜下那个趾高气扬的妇人。

舒筠推开芍药扶她的手,飞快奔向廊庑,她来势太猛,二夫人杨氏猝不及防,见舒筠一双眼红彤彤的跟被咬急了的兔子似的,她双手叉腰,摆出长辈的架势,喝道,

“你干什么?你瞪着我作甚?”

舒筠咬紧了牙关,胸脯起伏不定,被气昏的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

撕了那张嘴,撕了那张嘴。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