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遗余力地榨取我的劳动力啊。”祝瑾年半开玩笑地说,“我大学暑假回来就帮你的亲朋好友的女儿啊侄子啊补过作文,前两年还帮你一远房表妹的小孩写过一篇演讲稿,这下倒好,又得免费帮你朋友的女儿做心理咨询,我们母女俩可真是平岭当地的一对活雷锋。”
“你还想要钱啊!”周芙瑛故意板起脸,作势要打。
“她女儿很有可能是强迫症”祝瑾年摸摸下巴,又打了个响指,“我事先跟你们说好咨询,最重要的前提就是信任和保密,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小姐妹,都不能逼我说出那姑娘真实心事,除非她自己愿意告诉你们。还有,别指望一次两次解决问题,我们工作室只放假到正月十五,我能做的很可能只是心理诊断,后续怎么开解、怎么疏导,要不就带她去心理门诊,要不来我们工作室也行,说不定还能打折。”
“啊呀,打折也贵得很呢。”周芙瑛嘀咕着,还是挺乐呵,马上给她的小姐妹电话拜年,顺便约了时间,就定在初三下午。
祝瑾年盘腿坐到沙发上,见聂羽峥发了个666元的红包给自己,心里一激动,回了个520元的红包回去。趁父母忙着烧香拜祖宗的间隙,她给他去了个电话。
聂羽峥摸了张牌,瞥了一眼就打了出去,“六条。”
“胡了!就等你这张!”方桥不打则已,一打瘾就大,牌技好加手气旺,已经连庄三次了。
聂羽峥对麻将兴趣缺缺,但一早看出母亲在听条,干脆连续打几张条出去哄她。恰好手机震动起来,让他摆脱牌局。
“快点啊!”方桥挥挥手,叮嘱道。
“你们斗地主。”聂羽峥抛下一句,就上了楼,明摆着要让他们三缺一。
“你敢!”方桥瞪眼。
“明天还要赶飞机,你见好就收吧。”聂冠佑抬手往下压了压,劝道。
“这才几点?”她瞥了眼时钟,笑一声。
聂羽倩伸个懒腰,拍马道:“好不容易聚一次,妈妈要打到几点我就奉陪到几点。“
“还是女儿贴心呐!不枉我豁出命去生你。”方桥站起来,抓了把坚果,”你们码牌,我把混蛋儿子喊下来。”说着,便噔噔噔跟上楼。
“哈?怎么?妈妈生我很辛苦吗?”
聂冠佑脸色一变,又赶紧笑着说:“别听她瞎胡说。上个厕所就把你生出来了。”
“心理援助”听完祝瑾年的抱怨,聂羽峥语含笑意,倚在小阳台的落地窗边,“别那么唯利是图,把它当成寒假实践,提升自我,心里是不是舒服多了?”
“可我只想在假期里骄奢淫逸,不想提升自我。”她不求上进地答。
他故作严肃道:“准许你骄奢,不准淫逸。”
“我偏要淫逸!”
“既然如此,我舍命相陪。”
“你让我想起了西门庆”
“我这儿都三缺一了,你小子还舍命陪谁啊?”方桥用力地拍了拍聂羽峥的背,急吼吼地说。
聂羽峥微笑地移开手机,“你最好不要知道答案,否则你期待的巴厘岛之行,我爸就不用买单了。”
方桥一愣,会意后“啊”地叫了一声,又赶紧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他,“哈哈,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说罢,步履轻快地跑下楼,隐约听见她又拉着聂冠佑打赌,说如果今年聂羽峥找到女朋友,她下次的巴西之旅就让他买单。
聂羽峥挂了电话下楼,只见宠妻狂魔聂冠佑信誓旦旦地接下了这个赌,方桥小人得志一般笑得如沐春风,而聂羽倩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嘲讽道:“老哥啊,‘坑爹’这个词简直是为你量身打造的。”
为哄母亲高兴而坑爹,想必聂冠佑被坑得也是心甘情愿。当年,方桥生羽倩时差点没抢救过来,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