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地想知道那个‘她’是敌是友。而且,不管是敌是友,她都想占据主动,并且,她迫切地想把另外一个‘自己’给压制住。”

“只是,‘欣雪’没有想到自己也不过是个次人格,她要斗争的对象、那个打电话去电台求助的‘欣雪’甚至连次人格的算不上,充其量是个自我暗示下忘记所有不愉快经历的产物。一个人的体内,藏着‘两个半的我’。”聂羽峥说,“真正的主人格乔怡潼退居二线,她是隐藏最深的人,也是我们一直接触但从来没有直接沟通过的人。当年事件,她究竟是受害者之一,还是始作俑者,来鹏市后为什么会走上邪路,只有她知道。”

“依我看,乔怡潼不是隐藏最深的人,你才是。”祝瑾年环顾四周,“你到底在哪儿?”

“到五楼来。今天过节,请你吃顿好的,弥补你这几天不得不吃的清粥小菜。”

祝瑾年走向电梯,“今天是什么节?你生日?”

“这个答案,我给0分。”

“那就是你农历生日?”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他显然无言以对。

祝瑾年举起小白旗,“我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重要节日排在元旦和春节之间。”

“科学家詹姆斯#8226;瓦特诞辰。”

“呃???”祝瑾年半张着嘴,一脸不知所云。

“现在对我来说,每天都是节日。”他说罢,挂了电话。

这颗糖来得忽然,祝瑾年握着手机,感觉周身的甜意。

电梯门开启,他就站在五楼电梯口等她,双手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向她微微一抬。她快步走了过去,真的像见到自家长辈的小女孩,靠近了,用力一扑。他揽住她,在她额头轻轻烙下一吻。

现在对她来说,每天都是情人节呢。

车站警报器拉响,提示着动车即将进站。

上车坐定,车子开动后,祝瑾年转头,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想再认真看看凉肃的风景。“我不会忘了这个地方,但,不是因为乔怡潼或者叶欣雪。”

聂羽峥远眺窗外,“我觉得,我有义务让你铭记更多的地方,也不会再错过任何一个能与你共赏美景的地方。”

乔怡潼吸毒被捕后,一直不承认自己吸毒的事实,连“乔怡潼”这个名字都不认,大喊冤枉。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察从聂羽峥那儿听说了乔怡潼异常的心理状态,倍感震惊的同时,不得不把情况向上汇报,申请了对她的心理鉴定。

因此,聂羽峥一回到鹏市,就马不停蹄去了辖区派出所。

这两人都是拎得清工作和感情的人,在外人面前稍微保持了点距离,聂羽峥对她只多了几分眼神上的关注,祝瑾年觉得,这种只有两个人能知会的交流,也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