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怀着虽问心无愧却不得不负荆请罪心情、正往音乐室走去的聂羽峥脚步一顿。
祝瑾年半躺在椅子上,耳机里播放着巴赫的钢琴曲,每一首都是那么悦耳,可又没办法集中精力欣赏。忽然,耳机被人摘掉,她睁开眼睛一看,聂羽峥坐在她身边的高脚凳上,眼中似有许多话,但迟迟没开口。
她一笑,挑眉看住他,“聂总,你老婆走了?”
他与她对视,也扬了扬唇角,“还在门口,等我‘一起回家’。”
祝瑾年沉默了一会儿,收敛了笑容,“有一些话,我必须提醒你。重度抑郁症是心理咨询没办法解决的,必须靠心理医生和药物。不管你拿到的是几级证书,都不具备心理医生的职权。你可以同情她、帮助她,照顾她的感受、不刺激她自杀,可你能做的十分有限,而且治标不治本。这一次敷衍了她,下次还是一样,最重要的是作为一个心理工作者,我能理解她,也能理解你,我不希望她走绝路,但同时我也不喜欢她‘老公’‘老公’地称呼你,这跟我是否心地善良毫无关系,我可不是圣母体质,就是不允许其他人这么叫。”
他噙着一抹笑,眼中竟还有几分少见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