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巧莲:“这你都知道了?汤嫂刚跟我说,五哥儿昨个就馋鸡。”
“娘,我也馋了。”卢三娘在旁咽口水,说:“刚才隔壁五哥家里传来好香好香的味道。”
卢大郎在旁补充:“还是用油炸的,油炸鸡。”
“又是油又是鸡,能不香吗。”卢父说。这油多糖多的吃食都香,更别提还有肉。
陈巧莲见俩馋嘴模样,说:“等二郎回来,咱们也买一只鸡。”
卢父对此倒是不反对,老大太馋等抻一抻,不能要吃什么吃什么,都多大了,现在三娘也学了过去,再说二郎在外学医辛苦,买个整鸡他们吃了,不好。
还是等月底再吃。
卢大郎卢三娘对此安排已经习惯了,一家人他们可不能背着二弟/二哥吃独食。
吃完饭,卢三娘收拾碗筷。
家里生意买卖,重活都是爹和大哥干,卢三娘负责做饭洗衣,冬日洗衣冻手,衣服沾了水又重,都是娘在洗,最近天热了,衣裳轻薄了些,她便去洗,娘已经很累了。
卢氏夫妻俩在说话。
“三娘可不能跟着老大学,太馋了不好,以后嫁到婆家怕人家婆家不喜欢。”卢父有点忧心,这般馋嘴哪能行。
陈巧莲:“我本想孩子在家中没几年留了,宽泛宽泛,你说的也是,那月底还买鸡吗?”
“买吧。”卢父道。
陈巧莲便笑了声,她男人也是心疼孩子。
卢父却说:“以前俩人馋归馋,到不闹着要吃的,都是懂事的,可自打汤五哥做起饭来,今个吃锅盔,明个吃什么面包,还要吃鸡。”
“你说自家孩子还说汤五哥呢?人家做买卖自己赚钱,想吃什么,咱还能管到人家灶头里?”陈巧莲说。
卢父却摇头,“不是个会过日子的,老汤还病着,哪哪都要用钱。”
“说起这个,我想到个事。”陈巧莲不跟男人掰扯汤五哥做吃食是不是会过日子,转头说起:“街口第一家铺子,老赵糖油饼你知道吧,他娘最近没事就问我五哥儿生意如何。”
果然卢父注意转偏了,不甚在意,说:“五哥儿卖朝食,没几天生意就好的厉害,铺子门头排起队伍来,老赵家估摸是好奇吧。”
“好奇?我不信,他娘都问到我脸上来了,变着法子打听,四文的豆沙锅盔能卖多少个?有一百个没?那个肉松面包今个第一天卖,卖了多少啊,听说五文钱一个,食客都是三个三个的买。”
卢父:“她问这般细啊,你说了没?”
“我一推二五六,说早上咱家做买卖忙,我也没留心隔壁生意如何,给含糊了过去。”陈巧莲想到一方面,又觉得不会,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说:“老赵是娶了媳妇的。”
老赵今年三十多,大儿子都十来岁了。夫妻虽然拌嘴,时不时吵嚷几句,但是好端端的没说要休妻
在坊间百姓生活中,休妻另娶,这都是稀罕到不能稀罕的事。
卢父一听就明白媳妇儿猜想什么,不就是想说赵家老太太惦记上汤五哥的手艺,眼馋人家生意好,变着心思想不花钱,让汤五哥给赵家赚钱。
这倒好办,让汤五哥变成赵家人,那不就是顺顺当当的事了。
“你啊,别把人想太坏了,兴许老太太就是好奇。”
“我觉得不会,即便不是给她儿子踅摸,估摸也是给她家亲戚相看,你想啊五哥儿现在这手本事,赚钱那是明晃晃的,若是咱家大郎再大一些,或是五哥儿没嫁过人,我也心动。”陈巧莲跟丈夫分析。
卢父哈哈笑,“那汤五哥到你口中,竟就成了香饽饽了?你可别在老大跟前说这话,我怕他嘴馋,到时候犯了糊涂心思。”
“我定不会。”吓得陈巧莲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