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第二个问题,汤显灵眉眼笑弯弯,话却说的大喇喇直白:“梅干菜是我家招牌,做法得保密,我和我娘嚼头、我爹药钱都要靠这个,实在是对不住不能说。”再卖卖可怜。
“你这人怎么打听起做法来了。”刚说明日早来的食客闻言替汤五哥说话,“人家做买卖的法子,能白白告诉你?”
问法子的人立即赔笑,嘴上说:“这不是好几天没买到,就问问,是糊涂了,一时没想到这方面,我的不是。”说完脚底抹油跑了。
汤显灵跟帮他说话的食客道谢,“谢谢您仗义执言。”
“他就是见你是个寡夫郎,才厚着脸皮打听这个,他怎么不敢问隔壁卢家做馒头的法子?”卢家可是有两个男郎的。
汤显灵挣扎:……我、也是、男的……
唉算了。
都是食客好心帮忙,辩解这个没意思了。
说到卢家,汤显灵想到发面用的酵头,送完了食客,跟蒋芸说他去隔壁一趟,从钱篓子里拿了十文钱他也不知道酵头要多钱。
汤显灵到了隔壁,见个脸生的少年大约十四五岁,个头不高有些瘦,不过和卢大郎长得很像,一看便知道这就是在外学医的卢二郎。
对方见他看他,立刻移开了眼。
汤显灵没再看,问:“卢老板,老板娘,我想买些酵头。”
“酵头?”陈巧莲说了一遍,旁边卢父道:“你给五哥儿取一些,这哪里用买,送你了,不值几个钱。”
背后卢二郎心里咯噔,汤五哥要酵头作甚,不会也要卖馒头吧?
汤显灵推诿不过他真的不会做,我给你钱,你挡着不要,我再硬塞,你再热情拒绝,我丢了钱在桌上拿着酵头赶紧跑这套流程。
他、真的、不会。
他以前收红包都是默默打开衣兜的。
等他从卢家拿了酵头,又笑着说不用送了云云,回到铺子擦了擦汗,隔壁人家好热情,将酵头放好,说:“娘,不着急还碗,我白拿人家东西,回头等我烤好了面包,给隔壁送一些,正好把碗还了。”
“是该的。”蒋芸点点头,又小声说:“五哥儿,你别在你爹跟前提给隔壁送东西。”
汤显灵:?
反应了会,才想起来是什么缘故。
“老汤头脑子有毛病,真是小心眼。”
蒋芸吓得四处看,见没人听见才松了口气,五哥儿胆子太大了。
汤显灵麻利盘帐,成本钱、备用金、讼师钱,各存起来,此时才早上九点多,“娘,我去东市买些东西,家里你先顾着,晌午我要是赶不及回来,你先吃不等我。”
说完,汤显灵揣着备用金,凑了个整数六百文,一大袋子钱,拎着篮子,出门了。出了正街直接‘打车’去东市,车夫见他一个人且瘦,问他要了三文钱。
短短几日,他都过上了打车生活。
汤显灵:日子是越来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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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车确实比腿快,到了东市入口,很是热闹,大大小小商贾、商队络绎不绝,自然了城里老爷少爷有钱妇人夫郎也不少见,汤显灵直奔胡人铺子那半条街。
逛完了,牛乳有,要多少有多少,黄油?黄油是啥?
胡人老板还怕没听清,叫来了店里荣朝人伙计,让伙计在中间当翻译。汤显灵:……
他有点绝望,但仍然抱着一丝丝幻想,连说带比划,他怕此时黄油不叫黄油,说的很详细,然后伙计认真耐心听完,跟老板用胡人语说了一通,最后摇头:“客人,没有,我们老板说从没见过这样东西。”
汤显灵:!!!
绝望,也不是真的绝望。
因为他知道黄油怎么做,但是没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