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边打情骂俏互相斗嘴,一边进了灶屋,汤显灵洗了俩果子,切了切,分给娘一半,他和铁牛分了分,咬了一口,顿时惊了,“这个黄点带芝麻点的好甜。”

“不过口感面面的。”

皇甫铁牛把自己手里的递到显灵嘴边,“这个红绿的脆,水分也大。”

汤显灵咬了一口,咔擦作响,确实脆、甘甜。

“那婶子没白打趣你,给你教了挑果子办法。”汤显灵吃着苹果含糊笑说。

皇甫铁牛嗯了声,也带着笑意。

蒋芸一看俩孩子这般感情好,便想着五哥儿说的,什么孩子不孩子不着急,她生了五个孩子,大半辈子过得也乱糟糟的,提起来多是愁苦。

又是摸黑就着月亮吃饭的一天。

二十多里外的林马村。

林家今日分家,闹了一通,但好歹是分完了。

前日卖完粮,三兄弟一夜未归,林家一屋子人都担忧,林大郎大儿子林帽还说要进城找,让他爷爷给叫住了。

“咱们村也算是沾着奉元城边边,哪里有这么大胆子的贼匪?现下天黑了,你过去城门关了,进不去,再等等,都不许乱跑。”林父这么说大孙儿,其实心里也担忧。

这一日全家老小早早关了门户睡觉。

好在第二日早上,三兄弟推着空车、赶着牛车回来了。一家人总算是松了口气,接下来就是问咋了、发生啥事了、昨个儿怎么没回来,住哪里了?

林大郎支吾了会,不知道怎么说。

“粮没了,就是卖了,咋了个事?”

在林父的逼问下,林大郎才开了口,把城中粮铺压粮价这事说了说,“……我当时也思量,压价压得太狠了,实在不行就推车回去,怎么来的怎么回,但是又想这不是空跑一趟……”

话里纠纠缠缠反反复复就是不说到正题上。

林父也是听出来了,三个儿子都想卖粮,但因价低,老大不想一个人揽着要卖粮的主意,怕他责怪,老二是个混的,在旁装不知道,愣是不开口,老三

“爹、娘,是我说要不卖了,大哥二哥也同意了,磨蹭到了那会,卖完粮也出不去了,正好遇到了城里岳母家的五哥儿和夫婿,邀了我们仨去我岳母家睡了一晚。”林虎把话说开了。

林父看向其他俩儿子。

林大郎点头,“是,我也是这意思,推回去倒不是怕沉,就是城里都一个价咬死了,我怕现在不卖,回头又便宜了。”

“爹,真的,人家粮铺掌柜说,三年好光景,粮太多了压着卖不完,现在粮都给不上价。”林二郎在旁找补解释。

林父:“你们三个一起决定卖粮的?”

林虎点头,林大郎嗯了声,林二郎最后才说对。

林父见状,心里倒是有点舒坦了,好歹老大老二没在这儿推卸责任,全把主意甩在老三头上,还是有些担当的。

“钱给我,粮的事,卖了就不提了。”

林大郎握的钱袋子,给了爹。林父当着大家面,数了二十文钱给老三,“你拿着,下次要是进城,给你岳母买些果子啥的。”

林虎收下了,他们今个早上回去时,岳母还给他们仨,每人两个肉馒头,让他们带路上吃。

林大郎二郎见状也没多话,该的。

“爹,啥时候分家?”林二郎问完讪讪一笑,赶紧解释说:“我就是问问也不是催。”

林大郎也好奇,他就是想知道自家能分点啥,咋分。

这些年,虽说家里盖院子有花销,但爹娘手里肯定攒了不少的。

“晌午过后,我请村长,咱们林家的叔公,明日一大早就分。”林父说。

当日晚上,林虎跟巧娘说岳母家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