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瞧着像是面里掺了旁的,还有些盐味,鸡蛋味,还有个啥尝不出来了。”
又吃了几颗。
赵父又说:“奉元城的麦子是不是长得好,我吃着咋觉得这面味香的紧。”
“不能够吧,要是面好,那还是泰安府的麦子好。”赵母说。
可真应了老赵的话,这两把棋子豆吃起来,面香的紧。
等赵香香洗完了澡,换了衣裳出来,棋子豆吃的七七八八没多少了,赵香香也没生气,反倒很骄傲自豪,说:“爷爷奶奶弟弟好吃吧!我阿叔做的,他做啥都好吃。”
“我们香香去奉元城吃了啥?”赵母摸着孙女头发慈爱问。
赵香香一连串的话,给大家说吃了什么,还有阿叔给她买了什么,赵二郎听得一脸羡慕,闹着下次也要去,爷奶不答应,他就往爹的怀里闹,然后被他爹拍了几下屁股,赵二郎嗷嗷哭,赵母心疼孙儿,说儿子:“你打他作甚。”
“他懂什么,还小。”
赵父知道这个儿子爱面子,不想去汤家,但是人都死了,又是长辈,说实在话,这次儿媳带着孙女回去奔丧,儿子不去,旁人要是骂起来说他们赵家没礼数。
但他们老两口老了,现在指望儿子吃饭,管的宽了说得多了,儿子不爱听,只能糊糊涂涂这般过去。
赵经面子拉不下来,含糊说知道了,再看。
赵母便这话哄孙儿,意思你爹也答应了,下次再去云云。
汤暖没说什么,神色有些不太高兴回房了。赵经后来进去,硬邦邦说:“这次去你娘家,没啥大事吧。”
“没,都好。”
赵经:“……”他也一肚子火和委屈,走过去,说:“暖娘,你不能拿这个怨怪我,当年你爹在我跟前说的什么话,把我当什么了?我娶你,哪里是惦记你家铺子、秘方?我家里往上数两代都是卖布的”
“我没怪你这个。”汤暖眼眶红了,“我爹说话难听,戳着你骨头了,你在我跟前说那些话,我从没记在心里,咱们做夫妻的,我能不知道你什么样子,只是我家,现在我爹死了,只剩下我娘和个五哥儿,你别迁怒怨恨到现在,还怪在他俩头上。”
“我没这个意思。”赵经也急了解释说。
汤暖看过去,目光平静透着明白。
赵经一顿,承认说:“我确实是迁怒,当时我们赶路,风雪兼程到了,你爹把我当贼当小人防着,处处看不起我,说林大哥家里落个清白,他啥意思?咱们都是做买卖的,怎么能这般说。”
夸林虎,夸二女婿,唯独瞧不起他,处处拿话贬低他。
“我那会就在门前立誓,不踏进汤家门。”
“我都知道,你四年不去,我也没说什么,我现在说的是爹走了,屋里只剩娘和五哥儿,你别把以前的牢骚落在他俩头上。”汤暖道。
赵经这人爱面子骨子也犟,知道媳妇说的在理,见媳妇儿清减些,刚落泪,眼圈红的,洗漱过眉眼楚楚可怜,便退了一步,说:“……那今年年底,要是不忙,早些日子回去一趟也行。”
“我和香香二郎去吗?”汤暖明知故问。
赵经:“我,我同你们,护着你们一起走,这冷天我也不放心。”
汤暖才笑了起来。
夫妻快一个月没见,小别胜新婚,天还没黑自然没做别的,但是眉眼相处都是柔情蜜意。
……
奉元城汤家。
下午时,一张字条贴在了汤五哥朝食铺子门前,皇甫铁牛贴的,有人路过一见,上前询问:“铁牛兄弟,你贴的是什么啊?”
路人不识字但眼睛都是亮了很是期待。
“我家铺子,三日后开张。”皇甫铁牛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