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里头藏着这样的内情。

汤家、汤五哥真是受了天大委屈,胡家人真真恶毒至极了,小人行径,还什么胡举人,呸!果然是老天都看不下眼,索去性命。

“汤五哥你胡说八道攀扯我儿名声,什么入赘、休书,都是你乱嚼舌头编造的,老太太今日跟你拼了,你个娼夫,还想嫁人,有我胡家人在,你休想!”胡家老太太从地上爬起要打汤显灵。

铁牛一把钳住对方撒泼的胳膊。

“今日本是我汤显灵和皇甫铁牛定亲下聘日子,是我汤家冲洗了胡家的晦气,是时来运转好日子,如今我汤五哥儿过去委屈终于一吐为快,又有看我长大的、吃我汤家馎饦的老食客在。”汤显灵深吸一口气,看向袁大人,“还请袁大人在此见证,我们俩今日就拜堂。”

“我就要胡家人亲眼看着我结亲。”汤显灵斩钉截铁道。

人群中,崔大宝带着豆子来凑热闹他听人说,汤家帮工今日来给汤老板下聘定亲,因此回去拉着豆子就上街来,都想好了,凑完热闹沾沾喜事,就在街上吃了,省的豆子做饭。

二人来得晚些,热闹了没一会就撞见了胡康老母来找茬,一番原委听下来,孙豆子抬着胳膊用袖子擦眼泪,汤五哥汤老板太太委屈了。

胡家人怎么这般恶毒啊?

崔大宝见夫郎哭,拿着袖口给夫郎擦眼泪,还没哄几句,听到汤老板说今日拜堂,当即是痛快叫好。

“好,胡家那等晦气事,魑魅小人,就在这儿青天白日下,咱们街坊人多都看着,大家都给汤老板见证婚事,我看她怎么乱来攀扯!”

“痛快!就该是这般,大快人心。”

“她怎么能如此颠倒黑白。”

“袁大人在此,人家官媒作保,难不成还有假?”

“蒋婶休书都拿出来了,胡家还不认?想倒打一耙不成?”

袁何晴此时说:“汤显灵休书做登记,至于胡康立誓做赘婿约定,虽然立书被毁,但留下了只字片语,纸片上的字迹与休书一模一样,本官还调取查过胡康过去写的文章,笔迹相同,休书不是作假的,确实出自胡康之手。”

“至于胡康违背入赘立书这事,不在本官管的范围内。”

周香萍怒眉瞪过去,“袁大人都说这般清楚了,你还要胡搅蛮缠,真是毒心老婆子。”

“你们八兴坊全都偏帮汤五哥,我的儿你死的好惨,是白白死了,现在这些人买通了官员,都欺负我们……”胡康老母哭的凄惨。

但此时,再也没有人信胡家,同情胡家了。

若只是胡康死后半年多,夫郎另嫁这桩事,八兴坊人多,观念也不同,有些保守的、糊涂的、心软的,见不得胡家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还哭诉,可能会觉得胡家、胡康老母可怜哟,汤五哥确实是个心肠硬、狠、不孝的。

但现在真相大白,就是最糊涂心肠最软的人,此时一听,很难为胡家辩白一个字你就想想,你家女郎哥儿若是有个胡家那般亲家,胡康那样畜生夫婿,那才是苦水泡着无处伸冤。

将汤家积蓄花的干净,汤父还亲瘫了

这哪里是结亲,这是结仇,难怪汤五哥语气狠绝。

该的!

胡家做的什么事啊。

袁何晴看向汤显灵,眼中赞赏,说:“那本官今日替你们二人见证,结亲拜堂。”

没有红嫁衣也不碍事,聘礼有现成的喜字。

胡康老母干嚎半晌,并没有人理她,等她拼个你死我活捣坏这桩婚事,有个个高力气大的妇人说:“我来看着她,定不会让她做坏。”

周香萍跟铁牛说,“你快去忙活拜堂吧。”

“别说我们八兴坊欺负你,你要是走,现在就能走,但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