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时兴起,那段时日不光徐默天天抓着他念书,齐钰也因父皇的命令分外关心弟弟们的功课。可怜四皇子应付完这头又应付那头,人都被折磨瘦了一圈,就算有空闲也都想着怎么狠狠报复这两人,哪还有心思想其他事情?
正当四皇子苦恼要如何处理叶家这块烫手山芋时,有娇笑声自外响起,由远而近:“夫君,你怎的还不来?奴家等得好苦啊。”
而后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带面纱的白衣女子,小跑间及腰的青丝如绸缎般飘动着。
四皇子呆滞地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长发美人越过叶家侍女目标明确地一头扎进自己怀里。
“姑娘你······”
“夫君,我好想你。”长发美人紧紧搂着他的腰,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喟叹。
那叶家侍女总算反应过来,不敢置信问:“殿下,这是谁?怎么还喊您夫君?!”
四皇子于内心呐喊问得好!他也想知道!
长发美人似乎这时才意识到还有外人在场,看向那侍女反问:“你是谁?怎么在我夫君房里?”
问毕,又上下打量对方一番,见是个长相普通的方才安下心来:“满眼心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谅我夫君也不会看上你。”
“我是昌平侯府佳慧郡主的贴身侍女,你如此言语,就是对郡主,对侯爷不敬!”
长发美人理都不理会,回抱住四皇子,委屈地告状:“夫君,她凶我。”
四皇子刚想问她到底是谁,就听见一个略耳熟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殿下,是我,江镜月。”
边说着,美人,哦不,江镜月抬手捂住四皇的嘴:“您待江某有恩,您有麻烦江某自然不能置身事外。正好我有变声的功夫,男女老少皆可变幻,我看那侍女无非是看上您的地位想攀高枝,如今知道您身边已有了我,定不会再死缠烂打了。”
四皇子眨着眼,想反驳不是那侍女看上他,而是她主子。但转念一想,江镜月的法子的确可行,叶惠炜的侍女知道了便等同于叶惠炜知道了,只是这样一来叶惠炜岂不是更想不开了?
就在这时,江镜月又小声道:“殿下,江湖中有一门鉴谎术,我正好略通一二。此人刚刚自称郡主贴身侍女时,眼神躲闪底气不足,是在说谎。您若是不信,且看我诈她一诈。”
说罢不等四皇子点头,便用女声讥讽:“叶郡主身边婢女的姿容虽不及她本人,也颇为不凡,何时多出你这么个东西来了?夫君,我看此人打着郡主的名号招摇撞骗,不如送到大理寺去好好审问,再请郡主过来对峙,这欺骗皇子的罪名给她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那侍女脸色变了变,她的确不是叶惠炜身边的人,是昌平侯夫人让她来的。之前说什么郡主寻短见也都是假的,不过是为了逼迫四殿下快些应下这桩婚事罢了。
她听夫人身边的妈妈提过,四殿下向来洁身自好,身边干干净净连个侧妃都无,怎么突然冒出个毫无礼数还颇为难缠的女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