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最好，你觉着呢？”

“······”周重山被四皇子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期待又紧张地盯着，摩挲着腕上的佛珠问，“若我记得没错，殿下也快及冠了吧？”

四皇子以为周重山要反问自己的亲事，毕竟他这个年纪也该娶妻生子了，便道：“是啊，不过这种事急不来，本王有耐心等。”

本还担心周重山敷衍自己，不料对方竟真的认真思索起来，只是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种说不出的深意。

“如何？”四皇子双手捧紧茶杯，试探着问。

周重山目光沉静，如一潭不起涟漪的湖水，这让他嘴角勾起的笑有几分不真切：“是还不错，只是······”

四皇子见有戏，精神一振追问道：“只是什么？”

不够沉稳，不够聪明，不会照顾人，这都不妨事。他是娶妻，不是找幕僚，年纪比他小自然是他多照看着，能让便让一些。

“只是若胆子太小，会怕我怕得想逃走便有些麻烦。”周重山注视着四皇子，语调低缓。

四皇子有些不安地挪了挪屁股，又完全看不透对面人的心思，可想来想去叶惠炜那胆大包天的女人高兴还来不及，肯定不会怕周重山的，便肯定道：“周大人多虑了，她倾佩你已久，收录了不少你的书画，怎么会怕你呢？”

“是吗？“周重山不甚在意地笑了下，“那殿下怕我吗？”

怎的又扯到他身上了？

四皇子客气道：“周大人乃父皇信重之人，有你是大齐之幸，本王感激你还来不及。”

心里却道，大齐有这等奸诈阴险的弄权之人真是倒霉至极，他早听说了前几日周重山居然带着自己种的庄稼上朝进献，父皇非但没斥责还龙心大悦赞周阁老勤俭。

四皇子的余光扫过周围摆设的古董珍品，不少还盖着宫戳，是他都没见过的贡品，忍不住暗骂这该死的贪官，也不知叶惠炜看上这家伙什么了。

“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殿下若是想要变挑几件带回去吧。”周重山显然注意到了四皇子的打量。

四皇子以为对方是在炫耀，语气生硬地拒绝：“本王不缺这些。”

“那殿下带些糕点回去吧，回来时路过燕回斋便让周礼买了些。”

“那好罢。”四皇子重新想起此行的目的，赶忙将话题引回去，“周大人想必已然猜出本王所言之人了。”

周重山神色平淡，问出来的话却步步紧逼：“您说臣是陛下信重之人，那您觉着若是我要对付叶家需要多久呢？”

“啊？”四皇子没反应上来。

“三个月，京城便不会有叶家了，殿下信吗？”

“你······你在说什么？”四皇子被他问得头皮发麻，险些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