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她抱着他时曾摸到过,像粗硬的茧,他倒是没什么反应,想必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只是瞧着让人害怕。

鞭痕是新伤,覆满了整个后背,应当是执鞭人手下留情,没有专往一个地方打,蜿蜒曲折,像蛇盘旋在他身上。

看着看着,他的后背上仿佛长出了蛇的眼睛,冰冷竖瞳盯着她,程吟玉不禁头皮发麻,幸好他一撩衣袍坐下了。

“愣着做什么,过来上药。”

程吟玉抿了抿唇,将金疮药找出来,坐在他身后,开始涂抹。

怕他觉得疼迁怒于她,程吟玉上药时格外轻缓,只了涂薄薄一层。

对顾行舟来说,和羽毛拂过似的,轻飘飘的没一丝力气,反而让他心猿意马,气血翻涌。

他当然不会忍着,反手捉住她的手腕,用力攥紧。

程吟玉吓了一跳,忐忑地问:“弄疼王爷了?”

顾行舟语气不快:“你将本王当成那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

十六岁征战沙场,至今已过四年,他若是怕疼,早就死了。